沈之翌的声音很平静,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他知道寿王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只有他死了,他们才能真正安全。
而圣上那边,也早就想除了寿王,只是碍于明面上,需要彰显他的仁义,所以迟迟没有动手。
“那些杀手呢。”
“死了。”
沈之翌的回答依然简洁明了。
陶久喜在船上说的那些话,虽然说是为了自救,虽然并不是事实,但是若是传扬出去,必然麻烦。沈之翌知道最安全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永远闭嘴。
他不想让这些人有机会再伤害陶久喜,也不想让任何可能的麻烦影响到他们的生活。
“那个抓孩子人呢?”
“死了。”
也死了?陶久喜闻言,眼睛瞪得很大,一直知道沈之翌会杀人,不曾想一天杀了那么多。
“那孩子与他娘亲呢?”
“那妇人是宿城拦车的人,孩子是慈心堂救下的狗娃。”
“也...也死了?”陶久喜语气有些迟疑,他觉得沈之翌应当也是知道下毒之人是那妇人了。
“没有。等你来处置,怕你怪我。”
陶久喜舒一口气,随后说道:“我不想说她了。”
陶久喜本能地想回避这个问题,她的心中是矛盾的,那个人以怨报德,她真的很想啪啪打她几巴掌。
可是,那妇人作为一个母亲,若被人拿着孩子威胁,逼着她下药,她估计也没有更多选择。
她一个妇人带着孩子,已是艰难。
若自己真的再去报复,那娘俩只会无路可走。
沈之翌明白了陶久喜的意思,也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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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缓缓回到船上。
点亮烛火后,昏黄的烛光映照着船舱,陶久喜这才惊觉沈之翌半身衣袖都已被鲜血染红,她的心猛地一揪。
“阿翌,换身干净的衣服,我们去找大夫。”
之前为了顾及她的心情,船上的所有人都去了客栈,此刻他们也只能自己上街去找大夫。
“乖,只是小伤,你先将衣服换下。”沈之翌轻声说道,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陶久喜身上,此刻他寸步不离陶久喜,生怕一个不留神,她又会被别人绑走。
那种后怕的感觉依然萦绕在他心头,让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静静地盯着陶久喜在半透明的屏风后换完了衣服,看着她把头发上的水擦干。
随后,他才与陶久喜一同走向自己的卧房。
沈之翌毫不避讳地在陶久喜面前换了一套中衣,接着从柜中拿出一个小木桶,那小木桶只有拇指般大小。
他走到窗户边,点燃木桶中的东西,然后将其对着天空燃放。只听“咻”的一声,一道亮光直冲云霄。
“你们还有这个?你下次救我的时候,你先摇人,不要单枪匹马前来。”陶久喜略带埋怨地说道。
她既心疼沈之翌独自涉险来救她,又有些后怕,如果沈之翌因为救她而遭遇不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时紧急,来不及的。没有下次了,我不会让你单独涉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