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久喜望着沈之翌离去的方向,心中又气又恼。
她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心中思绪万千。
她开始反思自己的言行,是不是自己太冲动了?
或许自己应该对沈之翌来软的?
然而,一想到沈之翌的霸道与固执,她心中的委屈又涌上心头。
“怎么就不能好好听人说话。你这算冷暴力,沈之翌!”陶久喜对着沈之翌离开的方向喊道。
沈之翌还未出院子,便遇到了来回话的侍卫。
这侍卫是沈之翌派去询问马夫,调查陶久喜昨日动向的。
沈之翌昨日就疑惑,他觉得陶久喜是不会对自己刻意隐瞒行踪的,昨日难道是在外面闯了祸,才要瞒着他?
侍卫在沈之翌身边低语几句,随后便退下了。
沈之翌闻言,久久地注视着前方,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要穿透无尽的虚空。
很久很久,他才又返回书房。
再回来时,他的脚步已略显沉重。
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纠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陶久喜。
书房中,寂静无声。
陶久喜还坐在罗汉榻上,她正在寻思怎么才能说服沈之翌,就见沈之翌回来了,立马凑上去。
“你改变主意了?”陶久喜的眼中闪烁着期待。
“你昨日做了什么?”沈之翌语气听不出情绪,平淡的话语却让陶久喜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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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昨天在府里待了一天,晚上与你去了灯会。”
陶久喜有些底气不足,可是她觉得自己昨天已经很小心了,而且见谢景峘的时候还特地观察了一下,应当没人知道。
沈之翌见陶久喜已然这么说,几步上前直接拉开那个放着谢景峘坠子的抽屉,抽屉中此刻已经空空如也。
沈之翌自嘲地轻笑一声,他已经给了陶久喜机会,可陶久喜却依然面不改色地说谎,只会践踏他的真心,玩弄他的感情。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与愤怒,那冰冷的目光让陶久喜不寒而栗。
陶久喜愣在当场。
难道沈之翌知道了?
“我……昨天……我昨天……”陶久喜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解释。
自从沈之翌确定自己对陶久喜的爱意后,从未在她面前露出这般冷冽的表情。
此刻,陶久喜立刻心生畏惧。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外面便传来声音:“主子,沐儿已经带来。”
“带进来。”沈之翌坐回他看书办公的桌案前,神情冷漠,犹如陶久喜第一次在书房见到他那般。
沐儿进来后,看见沈之翌,直接跪了下去。
陶久喜见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沐儿,心中充满愧疚与担忧。
“奴婢参见少爷。”沐儿的声音微微颤抖,心中也充满恐惧。
“昨日,你与姑娘去了何处?”刚刚来回禀的侍卫在沐儿身后问道。
“昨日,我同姑娘,在府里待了整日,晚上又同姑娘去东街,与少爷汇合。”
沐儿一直跟随陶久喜,看到眼前的架势,又想到昨日姑娘是去见一位公子的,若是她说出来,怕是会害了姑娘,她此刻绝对不能出卖姑娘。
然而,话才刚说完,便听得沈之翌冰冷地吐出几个字。
“拖出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