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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着扶手要起身,时蕴连忙上前扶他,询问:“要做什么?”
蔺奕湘道:“大惊小怪,只是坐久了,想起来走走。”
两人聊了许多,其中时蕴最担心的事,无外乎是:“其实我一开始没想过会有孩子,也不知要如何去抚养孩子。”
她很小就跟随山长在书院,山长会教她学识,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却没法教给她感情方面更深层的东西,没法给予她爱人的能力。
“你无需去考虑如何抚养,你是大山的孩子,有与生俱来的爱人的能力。”蔺奕湘道。
“况且,孩子并非你一个人的,该考虑的人,也不该只是你。”
蔺奕湘望着她,说道:“说来卑鄙,但不得不说,你的那次消失,我们是真的怕了,怕你再也不回来,怕此生不复相见。因此才会去找你,才会想留下你的孩子,因为你是个会负责的人。”
时蕴怔愣了半晌,说道:“我之后,就算去哪,也会告诉你们的,但我真的,不想被困在金丝笼里。”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
下午小憩,是两人一起的。
时蕴回到自己府上,只找到了在药房拿兔子练习剖腹的知音,她有些疲累的问:“桑竹呢?”
知音随意道:“在青楼吧?你还不知道她那人,啧,你也是心大,敢将她给带来京都。过两个月,京都怕是到处都是有孕的男人。”
桑竹没有什么贞洁的意识,她单纯看不惯女子为了一个爱字要死要活,也看不惯男子抛妻弃子逍遥自在,于是免不了要弄出些动作来。
京都几乎被她给搅的天翻地覆,但又没人拿她有办法,时蕴整日要给她收拾烂摊子。
但能有什么办法,这么个祖宗,到时候三人生产离不开她从旁协助,只能供着了。
更重要的是,桑竹还撩拨到慕云卿头上去了,碰了一鼻子灰,回来跟时蕴说:“他确实是个汉子,但他直接让人将我丢门口算什么事?”
时蕴苦笑,说道:“他真的发邪,没直接斩了你这妖女就不错了。”
桑竹诧异:“你怎么知道他喊我妖女?”
也不是很难知道……
还有慕云卿登门告状:“京都那妖女为非作歹,给人下蛊残害他人性命,你真不管?”
时蕴赔笑:“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原因,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随意残害他人性命的,你不然再查查真相?”
“师兄,不对,师姐,你要包庇那妖女?不行!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时蕴道:“你见陛下也没用,现在我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
慕云卿顿时警觉起来,质疑道:“你挟持了陛下?”
“……行了,这事你就先别管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回去玩吧。”
慕云卿气冲冲:“那我要见蔺相、永安王,我就不信他们都不管。”
时蕴:“我的意思,也都是他们的意思。”
慕云卿惊惧不已,左右四顾,见无人,悄然问她:“师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造反?”
“……不是,我真累了,别问了好吗?回去玩吧。”
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免不了鸡飞蛋打,虽然疲惫了些,但也过得充实。
十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时蕴一会等到孩子生下,跟着一同高兴,然后不禁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每日忙成狗了。
她要去辽阔的旷野,去许多不曾去过的地方。
她习惯了先斩后奏,因而信送到几人手中时,她已经出了京都。
可没高兴多久,祝长晋便追上了她。
时蕴有些不爽:“不是说不会阻拦吗?”
祝长晋道:“先去雍州玩,我带你玩,还能叫你见我爹娘,让孩子见你……祖父祖母?”
时蕴:“雍州好玩吗?”
“好玩,和京都的风光不一样,更接近北漠。”
“那还挺值得去看看的。”
祝长晋拍着胸膛:“师兄还能骗你不成?来,我们来比纵马,看谁先到前面那棵树。”
时蕴担忧问:“你身体能行吗?”
祝长晋道:“只是骑马而已。”
他都这么说了,时蕴便也没了顾忌,先一步挥鞭而去。
“阿蕴,你耍赖!”
“追上我再说!”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