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贺岐迟迟没有说话,对于蔺奕湘的问话只是轻笑,不禁有些恼怒,伸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
贺岐眉头微皱,面上露出几分痛苦之色,他停在时蕴脑袋上的手轻揉了揉,笑着回应蔺奕湘:“这里不是只有朕一人吗?还能有谁?你今日来找朕,不是来说闲话的吧?有什么话直说吧。”
蔺奕湘看起来有几分心不在焉,低头看着桌上的茶盏,里面的茶水并不宁静,时常泛起轻微的涟漪。
“并无其他要事,只是想说,时大人届时去参加神秘例会,理当会危险重重,需要做足防范,尽量不让时大人深陷陷境。”
贺岐说道:“这一点朕自然想得比你周全,你只需将自己要办的事办好就行。”
蔺奕湘道:“还有永安王那边,一直在找时大人,陛下,时大人今日可曾来过?”
贺岐发出了一声低声喟叹。
时蕴被呛到,再也止不住低声咳嗽了两声,心中暗道糟了,下一瞬,蔺奕湘那侧的软纱便被掀开,有光透了进来,露出了蔺奕湘那种有些阴沉的脸。
她唇瓣殷红,还残留着些许白浊。
她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为什么总要叫她碰到这么尴尬的场面?
时蕴见他一直不说话,便伸手挥了挥,讪笑道:“好巧啊,蔺相。”
——
后面发生的事不堪回首。
蔺奕湘拽着时蕴,将人从案桌下拉了出来,便要带她离开,但被贺岐给拽住了另一只手。
时蕴感觉自己像是要被凌迟的羔羊,左右两边都被人拉锯着,谁也不肯退一步先松开她。
最后贺岐说道:“浮光,你给不了她以后,就你和她的事,你敢让你家人知道吗?”
蔺奕湘攥着时蕴手腕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时蕴心知蔺奕湘心底的答案,他肯定是不敢的。
他出生名门望族,祖上几代人积攒下的功勋,希望全浇筑在了他身上,他要肩负的是整个蔺家。
蔺家家风严苛,从蔺奕湘年纪不大,却性子老成古板就足以看得出来。
若是他敢与族中长辈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