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扮给谁看?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但时蕴这人,向来拿钱办事,既然他钱给到位了,画就画呗,金主满意就行。
时蕴褪去自己的常服,换上喜服,却发现因为束带,前面一马平川,根本撑不起喜服。
她犹豫了一会,想起王家姑娘曼妙的身材,如果前面太干巴,应该会被人一眼看出异样吧?
于是她便将束带解开了,顿时觉得喘气都轻松了几分。
她重新穿好喜服,生疏的对着妆奁去戴耳坠,一次还没扎中,疼得她倒吸了口气,只得叫来了知音。
知音为她戴上,一边吐槽:“既然到时候要盖盖头,为什么还要戴耳坠?”
时蕴深表赞同的点点头。
岂料知音继续说:“依我看他就是自己想看你女装模样,他就是个变态,想用这次机会,全了你二人不可能的成亲梦。”
时蕴愣了。
知音找来自己常用的胭脂水粉为她涂抹,说道:“干嘛一副这么惊讶的模样?你要相信我的直觉,错不了。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在感情事上一窍不通。”
时蕴道:“也没有一窍不通吧……”
知音道:“你要是真开窍了,就不会被他三两句激得抱着他在那得意。看似你得意,他心里比你还得意,指不定都乐开花了,只是没浮于表面。哪像你,一点心思都写脸上了,像个智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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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大智若愚。”
“噢。”
“……”
知音为她描眉敷粉,而后还拿了唇脂,用指腹抹了些,涂抹在时蕴的唇瓣上。
朱砂所制的唇脂,涂抹后透出明媚的红,知音看着她模样,也不禁愣了下。
“没想到,你还挺适合女装的,你有看过自己女装时候的模样吗?”
时蕴转头去看妆镜,一边道:“没有啊。”
她左右打量妆镜里的自己,不禁道:“知音,你好厉害,我都不知道我居然还是个美人,都要爱上我自己了。”
知音这次难得没呛她,有些发愁:“你确定要这样出去?不然还是将妆给卸了吧,以免叫他发现了。”
时蕴道:“他能发现啥?我们一起长大,他就是怀疑他自己是女的也不会怀疑我是女的。”
“……”
时蕴拿盖头将脸蒙住,又叫知音先将下人遣走,东躲西藏的来到堂前,就看见不知何时也换了一身喜服的祝长晋。
她愣了下,一句“你谁啊”险些问出口,又立马止住了。
时蕴没忍住多瞥了两眼,心道祝长晋穿这么正经的服饰的时候,还怪……人模人样的,好看。
“你确定咱们两个要这样去见陛下?”
时蕴还是很疑惑,问了句。
祝长晋没反应。
时蕴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依旧没有反应。
时蕴不禁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没有哪里不得体的,就是这喜服有点沉。
“你装什么木头?不会是不想给钱吧?”时蕴顿时警惕道。
祝长晋瞥了她两眼,脸红的撇开了眼。
“你……衣服里面是不是塞了两馒头?还怪、怪有女人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