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尤倩柔难以置信的看向他,“王爷……?”
王爷不是说不在乎她的出身吗,不是说将她娶回府后一定会好好对她的吗?
现在这是……在用卖身契来威胁她?
她秀眸中冒出莹莹泪水,哭得梨花带雨。若是在平时,萧秦桑早就该心疼不已,宝贝长宝贝段的哄着了。
可此刻,他心冷的像一块磐石,怎么捂都捂不热。
“来人!将尤侧妃拖下去!光天化日之下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是,王爷!”
门口侍卫听完命令后立刻跑来,将瘫软在地的尤侧妃拉了下去,丝毫不顾其喊叫。
因为于他们看来,这种事情早已是家常便饭了。
王爷素来风流,娶的侧妃也多,而不管是哪位侧妃,就算王爷开始再是溺爱娇宠,这新鲜感也不会超过三个月。
看来尤侧妃恩宠到头了啊。
*
萧秦桑着急忙慌的来了前厅,竟发觉楚南星正坐在客位上等他。
他和南星的关系,向来都是让他坐在自己旁边的另一个主位的,这幅画面有些刺痛萧秦桑的心。
他不由上前提醒,“南星你来了,怎么不坐主位?”
楚逸之语气疏离,“平辉王你这是哪的话,这是平辉王府,我作为客人,自然应该坐客位。”
听到他这么说,萧秦桑顿时慌了,“不,不是的南星,那天都怪皇兄为了面子让人把我拖了回来,我才没有来得及跟你细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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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了理衣襟,“其实一切都是因为叶芸悦,是她勾引我,我那日在大街上好心救了她一命,她却整日纠缠我,还非要与我一同参加着秋围。”
说着,他走到楚逸之面前蹲下看着他,“你知道的,我一向心软,她一哭我就……”
这解释于楚逸之听来简直就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不了王爷,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他强忍住将萧秦桑一脚踹飞的冲动道,“往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不要再来往了。”
这话于萧秦桑而言无异于五雷轰顶。
他原以为楚南星来找他是因为想通了,来和好的。现在和好的事情半分不提就算了,居然还要和他恩断义绝!
他立即开口,“南星你别说气话了,你我九年的情谊,岂能说断就断。”
楚逸之付之一笑,“九年的情谊,平辉王也没有念及我半分啊。你整日里不是与这位美人把酒言欢,就是与那位美人床头缠绵的,你我何来情谊之说?”
他顿了顿,看着萧秦桑愈发心虚的眼神,又道,“若反之,我也天天与人寻欢作乐,拨云撩雨,平辉王可能接受?”
这个例子,萧秦桑想都不敢想。
他之所以敢这样沾花惹草,就是因为他知晓——楚南星心中只有他一人,也只会有他一人。
可若是……
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南星怎么可能和别人在一起?!南星只能是他的!
“南星!阿楚!你别玩笑了好好不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王府里的这些人对我来说全都是可有可无的意外,我真正心悦之人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