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味药:拼死一搏(1 / 2)

黄昏时分,尉迟昀朗交班完毕,背起挎包走出更衣室,遇见孙主任从走廊走过。

孙主任见到他,脚步一滞,问:“就那么着急吗?”

尉迟昀朗眉眼一弯,笑看孙主任,说:“下班高峰。”

以前,他觉得什么时候下班都无所谓,反正没什么业余活动。现在不同了,不再是从前单调枯燥的两点一线,他每天盼着病人身体健康,能准时下班,找小太阳逛街吃饭看电影。

前天,尉迟昀朗找孙主任排夜班,今晚有事不能值夜班。

孙主任问:“赶着去约会?”他侄女说被尉迟昀朗拒绝两次。

为了这事,孙主任还去找尉迟院长商量他们相亲的事情,谁知道尉迟院长是个思想开明的好父亲,拍拍他的肩膀说:“孩子长大了,自有他自己的想法。恋爱自由的年代,父母乱点鸳鸯谱,他们不会幸福还埋怨我们。老孙,你在工作上帮我看好他就行,婚姻大事就别瞎操心了。”

孙主任一听倒不乐意了,说:“他都三十二了,你这个爸爸一点都不急?”

尉迟仁成带点小骄傲地笑了,我儿子那么优秀,男人四十一枝花,有什么好着急?

孙主任看到尉迟仁成的表情,意识到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实则是替自己的侄女急。

尉迟昀朗点头,“关乎我的终身幸福自然急。”

孙主任问:“你是故意让我出糗的吗?”

尉迟昀朗内心微起波澜,他知道孙主任话里的意思,沉吟几秒,斟酌措辞:“没有没有,绝对没这个意思。你侄女很优秀,只是眼缘和缘分这东西嘛,你是过来人,你懂的。”说到最后一句,嘴角带点坏笑,一副“大家都是男人”的表情。

见孙主任只叹了口气,不再出声,一溜烟地跑了。

到了新闻中心,发现随尔阳不在座位上。

随尔阳走出电梯,便见尉迟昀朗在走廊的尽头打电话,他耐心地听着,温言软语地回答。

他站得很直,整个人有种挺拔的气势。中长黑色衬衫加上黑色破洞牛仔裤,手插口袋的时候,衣服下摆被轻轻一撩。

随尔阳平静的心湖起了涟漪,回到新闻中心自己的座位才发现笔记簿留在了棚里。随尔阳折回摄影棚拿笔记簿,回到新闻中心,看见尉迟昀朗坐在她座位上,垂首刷手机。

随尔阳笑盈盈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放下笔记簿,收拾了一下台面,关上电脑。

尉迟昀朗闻声抬头望着她,妆容淡雅,气质干练。来到就听说她还在录影,还挺想去偷看她录节目,罗教授一个电话,让他错失机会。他起身拎起她的电脑包,说:“走吧。”

两人来到海岸城市阳台生花情绪餐厅,随尔阳才发现他很早就订了一个鲜花环绕,看夜景的绝佳露天雅座。

远处的夜色朦胧,万家灯火,在黑夜里像是星辰大海,夜色中透着安静的美。

月光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一层金沙铺在海上。海风轻拂脸颊,使?感到轻松愉快。海浪拍打着沙滩,浪滚动着,轻轻发出“哗哗”声声呼唤。

服务员端来两杯柠檬水,脸挂职业微笑,“扫码点菜就行了。”

随尔阳手指划着手机屏幕,问尉迟昀朗,“你想吃什么?”

尉迟昀朗不挑食,“牛排,八成熟。”

随尔阳点了两下手机,“暂时这些。”

随尔阳把海风吹乱的鬓边碎发别到耳后,端起水杯,碰了一下尉迟昀朗前面的水杯,“谢谢了。”

谢这顿饭?尉迟昀朗欣然接受,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服务员先端上一个精美的两层粉色心形花瓣生日蛋糕,蛋糕上插着一对白色羽毛翅膀,翅膀旁边是一只带着银色皇冠的小太阳,旁边很多星星和心型糖果做点缀。一块白色巧克力上写着:不管几岁,都是光芒四射的小太阳。

服务员笑道:“祝您生日快乐。”

“谢谢。”

随尔阳十分惊喜,情不自禁拿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把蛋糕上的装饰解读成:无冕之王小太阳,羽翼已丰,向理想展翅高飞 。

寓意真好!表达了他最美好的祝福。

随尔阳以为纯粹朋友吃顿饭而已。前两天,他已经约定这顿饭,让她务必推掉所有应酬。本来打算三姐弟去吃顿爽的当庆祝,谁料符灏损了一把:“姐,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都25岁了,还要家人陪你过生日,有人约赶紧去。”

随尔阳被呛到了,“我的爱会消失的,你知道吗?”

随即符灏没给随尔阳反驳的机会,说:“不趁年轻自己有资本的时候出去多交朋友,到你人老珠黄谁还主动约你,倒贴估计人家都要考虑再三?”

随尔阳气得给他一巴掌,“你姐我不嫁,等你养我。”

“想什么呢,许个愿吧。”尉迟昀朗看她思绪飘远了。他插上蜡烛,并拿起打火机点燃,一簇橘色火苗蹿起。

瞬间回神的随尔阳,两人目光相撞,蛋糕上蜡烛的火焰明亮发出橘光,映进他清澈的黑眸里。垂眸看着蛋糕,心里感叹:不知不觉25岁了。虽然不太相信许愿这事,沉浸在惊喜之中的她还是非常虔诚,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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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摇曳的烛光映红她的脸,照亮她的眉眼,红润的面颊上满是幸福和喜悦。虔诚许愿那甜甜暖暖的笑脸,他铭记在心间。

蜡烛被她吹灭,尉迟昀朗拔走蜡烛,以玩笑的口吻问:“许了什么愿呢?”

随尔阳眼睛一转,眯着眼凝视他,眸光狡黠,“我说出来,你帮我实现?”

尉迟昀朗似是读懂了她的眼神,用很低沉的声音,像是诱哄:“如果在我能力范围内,可以。”

在随尔阳未找他之前,尉迟昀朗已经向明见然和童璘他们求情。告不告符则达这事,他不能擅自做主。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哪怕遭兄弟们嫌,也得从中斡旋。

他估摸着,小太阳一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尉迟昀朗这话说的微妙,他语气温柔,把每一个字咬得轻飘飘毫无重量,加上那意味深长的表情,随尔阳心猛然一颤,却用轻佻的语气回应:“受宠若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