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缪逸、缪灵儿觐见——”
太监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不多时,缪逸和缪灵儿快步走进御书房,跪地行礼,“臣(臣女)参见皇上!”
“爱卿平身。”唐玄宗挥了挥衣袖,沉声问道,“安禄山造反一事,你们可知晓?”
“回皇上,臣等已经知晓。”缪逸抬起头,语气沉稳地说道。
唐玄宗点点头,“那你们可有退敌之策?”
“这……”缪逸和缪灵儿对视一眼,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皇上,臣以为……”
“皇上,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加强长安防卫,调集重兵把守潼关等要塞,以防安禄山大军长驱直入。”缪逸拱手说道,语气坚定,“同时,应立即传檄天下,号召各地节度使起兵勤王,共同讨伐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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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缪灵儿也上前一步,补充道,“臣女建议,应尽快起用郭子仪、李光弼等久经沙场的老将,率军抵御叛军,如此方能力挽狂澜!”
唐玄宗听完二人的建议,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并非昏庸无能之辈,安禄山拥兵自重已久,他并非毫无察觉,只是此刻事发突然,让他一时乱了方寸。
“皇上,”杨国忠见唐玄宗有些动摇,连忙站出来说道,“臣以为缪将军和缪小姐之言太过危言耸听!安禄山远在范阳,就算起兵造反,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到长安。我们只需派兵镇压即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扰乱民心。”
“是啊,皇上,”另一位大臣也附和道,“如今国库空虚,若大规模调动军队,恐怕会加重百姓负担,得不偿失啊!”
唐玄宗心中本就存了侥幸心理,此刻听闻几位大臣的话,更加犹豫不决。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此事容后再议,你们都退下吧!”
缪逸和缪灵儿对视一眼,心中都感到无比失望。他们知道唐玄宗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任何忠言逆耳。
“臣(臣女)告退!”
二人无奈地退出御书房,心中却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他们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唐玄宗却对此毫无准备……
走出御书房,缪灵儿忍不住抱怨道:“这个唐玄宗真是糊涂啊!安禄山狼子野心,他居然还如此轻敌!”
缪逸脸色凝重,低声说道:“灵儿,慎言!如今朝堂之上,耳目众多,我们不得不防啊!”
“哼!防谁?防那个奸臣杨国忠吗?”缪灵儿气愤地说道,“我看他就是想趁机排除异己,独揽大权!”
“嘘——”缪逸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灵儿,有些话心里明白就好,千万不要说出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想办法阻止安禄山,保卫长安!”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角落里,一双阴冷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们,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冷笑。杨国忠缓缓地从阴影中走出来,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
杨国忠阴冷的目光在缪逸和缪灵儿离去的方向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微笑。他整理了一下官服,转身朝御书房走去,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皇上,臣有要事启奏!”杨国忠再次跪倒在唐玄宗面前,语气沉痛,“臣方才听得缪逸和缪灵儿二人在御书房外私语,言语间似有不臣之心啊!”
唐玄宗原本就对缪逸和缪灵儿阻止自己封禅泰山心存不满,此时听杨国忠如此一说,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们说了些什么?”
杨国忠眼珠一转,添油加醋地说道:“缪逸说皇上您沉迷享乐,不理朝政,迟早要被奸臣蒙蔽,还说……”他顿了顿,观察着唐玄宗的神色,见对方果然露出愤怒之色,才接着说道,“还说要效仿当年霍光故事,废黜昏君,另立明主!”
“大胆!”唐玄宗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他们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杨国忠见状,心中暗喜,继续煽风点火道:“皇上,缪逸手握重兵,又与安禄山素有勾结,其心可诛啊!若不尽早除掉,恐成大患!”
唐玄宗此时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哪里还听得进任何解释,当即下令将缪逸和缪灵儿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与此同时,远在范阳的安禄山也接到了来自长安的消息。他将手中的密信捏成一团,眼中寒光闪烁。“唐玄宗老儿,你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传令下去,三军集结,即刻起兵,目标——长安!”安禄山猛地站起身,抽出腰间宝剑,指向南方,语气森然,如地狱中传来的索命之音。
短短几日,安禄山的叛军便势如破竹,攻城掠地,直逼长安城下。消息传到长安,城中顿时一片混乱,百姓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皇上,不好了!安禄山大军已经逼近潼关,长安危在旦夕啊!”一名浑身浴血的信使跌跌撞撞地跑进皇宫,声音颤抖地禀报道。
“什么?!”唐玄宗闻言,如遭雷击,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