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渊杀人般的目光中，宋侑安笑眯眯地跟孟小言说了再见，离开了。

他在自动贩卖机买的柠檬苏打水，孟小言喝了一口就嫌难喝，他拿起来尝了一口，确实不好喝。

“再睡一会儿，天亮就回家，你的行李要等警方解除现场封锁以后才能取回来。”

“我们两个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孟小言想着孙翔的状况，问道。

“你不用担心，后续交给程律师就好。”他抱着她躺下来，“不要担心别的男人，特别是那种人渣。”

“嗯。”她哪里是担心孙翔，她是担心他出手太重，受到牵连。

一大早，江渊去给她办出院手续，病房门口传来争执的声音。

“您不能进去。”林助理努力地拦着要进门的老太太。她年纪太大，他也不敢跟她拉扯。

听出来吵闹的是房东奶奶，孟小言深吸了一口气，“让她进来吧。”

房东奶奶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言言，你帮帮奶奶。奶奶就这一个孙子，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坐牢了啊！我知道他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可这一个巴掌拍不响，再说了你现在也没事不是……”

“您请回吧。”孟小言意识到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不该让她进来的。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种受害者有罪论，她真的受够了！

“言言，我平常对你也不薄。我问过了，如果你肯出谅解书的话，翔翔有机会不被起诉的！”

“你倒是跟奶奶说句话！你在我那住的时间不短，你就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帮帮我吧。”

她平静地看着跪在床边的房东奶奶，尽量让自己用冷静的语气说道：“这件事，我唯一做错的地方就是，前几天他在我门前大吼大叫骚扰我的时候，我没有选择报警。造成这样的结果，是他自作自受，他应该承担后果。”

“你！你这个狐媚子！我们家翔翔一直是个乖小孩，一定是你勾引！”房东奶奶突然开始大哭起来，“我可怜的翔翔啊，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把房子租给你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害了我的孙子！要不是你住在那，他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孟小言闭上眼睛，捂着耳朵，不想再听见她的任何言语。

江渊赶回来，责备地看着林助理，刀人的眼神根本藏不住，这个月奖金别想了。

林助理立马喊人把老太太给请了出去。

“言言，没事了。”他抱起还在捂着耳朵的孟小言，试图让她看着自己。她抖的像筛子一样，死命咬着嘴唇。

江渊拉开她捂在耳朵上的手，轻轻吻着她的唇，好一会儿才让她松开牙关，不再咬自己。

“我们回家。”

她睁开眼睛望着他，点点头，眼眶里满是泪水。

林助理早已安排了司机在外面等候，江渊抱着她从医院出来，坐在车后座。

清晨的公路上车不算太多，孟小言一上车就缩在车厢一角，那样子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