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悠从门外浅浅朝内张望,看着屋里那乱糟糟的一团,大多是纸箱叠纸箱,一时也想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值得捡漏的。
偏偏这对中年夫妻还在胡搅蛮缠,他们看许悠悠穿着打扮是个有钱人,又年轻面嫩,顺势讹上一笔。
许悠悠心下厌烦,冷声说道:“如果你们真的要这么耍赖,我现在就把我的律师喊过来,让她跟你们慢慢辩。”
同时,许悠悠的四个保镖往前走了几步,挡在许悠悠面前。
高大保镖浑身煞气,仅仅靠近两步,两口子都忍不住害怕起来。
中年男人也没想到许悠悠居然态度如此强硬,眼见讹钱不成,他眼珠子一转,说道:“既然你们是跟着我爸的狗来的,那也是家里的朋友,我爸走了,你应该也要表示一二……”
一旁的警察和社区工作的王姨全都被他气笑了。
王姨皱眉说道:“你到底是在要份子钱,还是敲诈勒索?你爸为你操劳一辈子,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干不出这种事!”
“王姨,当着警察的面,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我才不是敲诈!来者是客,都是缘分,说不定这位小姐愿意买个安心呢。”中年男人拒绝承认敲诈。
王姨拦着许悠悠:“你别听他胡说,这就是个混不吝的。”
“老人家可怜,把房子借给孙子结婚,自己被赶到这个棚户房里住,他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做儿子的住这么近,也从来没想过来看一眼,如今跑出去装孝子贤孙!我呸!”
中年男人被骂不孝,脸上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哭丧着脸说道:
“我也有我的难处,我爸命苦,早些年被划为坏成分,好不容易熬过来了,人又疯疯癫癫了,一天到晚就研究那些破玩意,他脑子稍微好一点,都能留在大学当教授。”
“他要是跟其他叔叔伯伯一样,当个大学教授,我至于混得这么惨吗?到现在,我这个当儿子想给他风风光光办葬礼,都要被你们这么欺负……”
王姨听着这番诉苦,不仅没有半分波动,反而满脸恶心,拉着许悠悠的衣袖,说道:“姑娘,你听大姨的,不用管他胡扯,你都不认识这家人,给什么份子钱,现在就带着人走吧。”
中年男人顿时急坏了,想要阻拦又没有立场,生怕少了一笔份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