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有人都要仰赖着他的鼻息存活……姐姐，你可以祈求他的宠爱，却不能奢求他的爱。姐姐，我求你……别再爱他了。爱上帝王，是最愚蠢的事情。爱上帝王，就是走上了一条……死……死路。”

罗答应说到最后，喘息渐渐的粗重起来。

她眼眶带着泪，痛苦的看着淑妃：“姐姐……你好好照顾自己……多……多保重，妹妹我……我先走一步了。”

这番话落下，罗答应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她揪着淑妃衣袖的手，也慢慢的垂了下来。

淑妃痛苦的哀嚎，她歇斯底里的低吼：“不，不要。”

“不要离开我啊。”

可惜无论她如何嘶吼呐喊，罗答应再也不会给她任何的回应。

这一刻，她痛彻心扉。

她就那么呆滞的抱着罗答应。

她一点点的感受到，罗答应的身体，在她怀里一点点变冷。

晶莹的泪，不停的从眼角滑落。

“妹妹，别离开我。”

“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你。该死的人，不该是你啊……”

空气中全是令人窒息的绝望。

淑妃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

那笑声一点点的变大。

她难以自控，犹如疯了般狂笑着。

烟儿带着太医姗姗来迟。

她看着淑妃怀里，已然断气的罗答应。

她心里酸楚的厉害。

她蹲了下来，“娘娘，请你节哀。”

淑妃双眼猩红，扭头看向烟儿：“节哀？让我怎么节哀？罗答应本来可以不死的……陛下却为了给嘉嫔出气，就这样处死了罗答应。我恨……我恨陛下，恨嘉嫔……”

她恨这后宫的每个人。

她现在真的很痛！

但不能只有她一个人痛啊。

她要让所有人都痛起来……

烟儿眼底满是惶恐，她扭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太医。

“娘娘，你真是伤心过度了，开始说些胡言乱语了。”

淑妃眼前一阵漆黑袭来，她闭上眼睛身子朝后仰倒摔去。

烟儿惊呼一声，连忙扶住了淑妃。

——

周诗雅坐在梳妆镜前，抚摸着自己眼角那一处细微，并不明显的细纹。

没过多久，周嬷嬷神色晦暗的从外面进来。

“娘娘，罗答应死了！淑妃悲伤过度，昏迷了过去。”

周诗雅挑眉，轻声笑了。

“尾巴都清理干净了吗？”

周嬷嬷胸有成竹的点头：“不会有任何人怀疑……是娘娘你派人加速了罗答应的死亡。”

“刘公公带着太医赶到的时候，罗答应已经断气……淑妃也已经昏了过去。”

周诗雅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