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见到多年的发妻一双眼睛如同恶鬼一般盯着他,森然质问:“满时叔,你干的好事!你为何非要与那溯王斗气,葬送我儿一条性命?!”
满时叔怒了:“夫人何出此言,昨日我还与众人商议,前去营救沧海!”
冯氏惨然一笑,指向地面:“不必了,你儿子已经回来了。”
他顿觉疑惑,顺着对方目光看过去,顿时瞳孔颤动,心神剧痛!
只因为,那地上敞开的红色盒子装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满沧海的头颅!
甚至,双眼没有闭上,就这么愣生生的瞧着他。
“啊——啊啊!”
他惊得大叫,跌倒在地面,眼睛却死死的看着满沧海,喉头发甜,干咳出一口血来。
一旁的管家连忙上前搀扶他:“老爷节哀,只有您保重好身体,才能为少爷报仇啊!”
满时叔一听,毫无血色的脸上瞬间找回来一点人气儿。
对,他还要报仇!
哪个狗娘养的杀了我儿!
他厉声问道:“你们是如何发现沧海的头颅的,是什么人做的!”
慌乱之下,他已经忘记了,满沧海应该在溯州才对!
管家冷汗流了下来,赶紧道:“我去宫门前替大人告假,去的时候,大门口还空无一物,可是回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就多了一个箱子!”
这时,冯氏突然指着那头颅,道:“沧海的头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满时叔咬牙,走到那箱子旁,伸手将满沧海眼睛合上,在他头后面拿出一封用牛皮纸包好的信。
他双手颤抖,打开之后,一看,只觉得气血上涌。
【满大人,令子已斩,按例头颅送回京中,叶心安敬上。】
好个敢作敢当的叶心安!
他一把将旁边哭的肝肠寸断的的冯氏抱住,看着满沧海的头颅保证:“夫人,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会给咱们的儿子讨回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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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后,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信,信中说,叶心安和垚州陈家之女陈颜玉关系斐然,满时叔计上心头。
想美人与江山双得,我偏偏不如你的意!
他立马进宫面圣,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社说服了儒王。
一通商量之后,儒王当即下旨。
“垚州陈家之女陈颜玉德才兼备,安静贤淑,册封为太子妃,尽快入京!”
接到消息,陈家一片沸腾。
陈颜玉之父,名叫陈宗,在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起,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阴谋。
他们远在垚州,陛下怎会突然知晓陈颜玉的名字。
想到近来,陈颜玉流连溯州,并且在书信之中,多多提到溯王的名字,似有爱慕之意。
陛下不满溯王已久,难道此举为的就是抢人?
一入宫门深似海,他哪里舍得自己的宝贝闺女沦为两方势力的牺牲品?
所以,面对陈公公的催促,只好摆出无奈的态度:“公公,非我陈家不愿,实在是这丫头野惯了,找不到她的人啊!”
陈公公看他一眼,轻飘飘说了句:“咱家会禀报陛下的,至于陛下如何裁断,咱家可无法保证。”
同为姓陈,他还是给了几分面子,没有多为难就走了。
等他离去之后,陈宗叹了口气:“希望能拖延一阵子,再想办法了。”
就在陈家人以为此事暂时过关的时候,不日,又有消息从宫中传来。
“太子婚事乃是国家大事,责令陈宗带其女火速上京,若再拖延,以抗旨论!”
陈宗一咬牙,骑上快马,带了十几名家中侍卫,前往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