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月吟路过也听见了桌子碎裂砸在地上的巨响,看见殿内的状况后立马冲着门口的管事说道:“快去跟着啊!”
“多带点人拦着点!”
“别杀没了。”
管事看着那碎裂的桌子,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只觉得一阵胆寒。
听见月吟嘱咐自己也立马回过神迈开步子去追司佑锦。
而司佑锦的速度可比迷引宗的人手下快多了,毕竟司佑锦的轻功出自宁啊。
一群手下忙不迭的在后面追半天都没看见人影。
司佑锦只是拿着长剑一个人冲到了大马寨的寨门口,此时大马寨的门口都已经挂起了红绸,寨内已经响起了起哄的声音。
而此时木屋的韩葶春已经被强迫着换上了婚服,小翠也已经被绑了起来。
若是韩葶春不好好的成亲,小翠就会当场被杀。
韩葶春没有办法只好换上婚服,盖上了红盖头。
而此时司佑锦已经杀了门口的守卫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山寨,一群人见司佑锦闯进来,瞬间就围了上来。
小主,
还不等他们动手,他们已经就被司佑锦的内力震飞出去,运气好的晕了,运气不好的就去陪那两个看门的守卫了。
等到千面殿的管事带着人匆匆的赶到的时候,司佑锦已经坐在了大马寨的高位之上,那木椅旁跪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壮汉。
司佑锦坐在高位之上喝着茶,马老大跪在旁边的地上,他身后的山匪更是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
“人呢?”
司佑锦淡淡的开口。
马老大立马抬起头看向司佑锦,顾不得自己鼻青脸肿的疼痛,咧嘴笑着回应司佑锦,“小的在呢,您有什么吩咐?”
马老大讨好的笑着,肿了的眼睛被笑成了眯眯眼,咧嘴一笑,那缺失的门牙显得他格外的狼狈,说话都漏风。
“我们哪里惹您嘞,让您不满意了,我们马上改,马上改。”
马老大说话漏风,但还是努力的让自己吐字清晰的说着。
真的很莫名其妙啊!
这个人突然一下冲进来,自己的小弟就那么咻一下飞进门晕了。
还有和自己在一起的小弟们,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许多还没靠近这人呢,就那么水灵灵的倒下了。
自己能怎么办?
这个人二话不说就给自己摁着揍了一顿,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被揍了半天他看着这人脸上的鬼虎面具才想起来面前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秉承着打不过就认怂的处事原则,他就低头又能怎么样呢?
毕竟这可是鬼虎啊,不低头难道找屎吗?
“我的人被你绑了,听闻你还想娶她为妻?”
司佑锦的话刚落地,马老大就立马反应过来,立马反驳,“没有没有,没有,我们只是请姑娘上来做客的,做客,做客!”
“请出来。”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请。”马老大立马起身去请。
司佑锦递给了赶来的管事一个眼神,管事的也跟着马老大一起去了。
韩葶春被强制换上婚服后就被关在屋内,听见门外开锁的声音,不由得蹙起眉头,手里攥着一根金钗。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那个马老大敢对自己怎么样,那就自尽。
却不曾想门一打开就看见了一个鼻青脸肿的马老大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朝着自己磕头。
“姑奶奶我错了,我,我求您,我给您磕头了,您让小将军饶了我们吧,我们愿意去大牢。我们愿意进官府。”
韩葶春一脸懵的看着面前的马老大,又看了看马老大身后的陌生人,一脸的懵。
管事朝着韩葶春微微行礼,“韩小姐,说来话长,见到我们主要见您。”
韩葶春蹙起了自己的眉头,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管事,知道面前的山匪就是被这些人弄成现在这个模样的。
他们的主子又会是谁。
但是由不得自己不去,自己光是这些山匪就已然不是对手了,更何况是面前的这些人。
“我去可以,不过得带上我的丫鬟小翠。”韩葶春知道面前的这些人暂时不会伤害自己,既然他们的主子要见自己,那就一定会答应自己这不难的条件。
至于到时候怎么办,那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属下在管事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管事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小翠被带到了韩葶春的身边,一出房门就看见了一顶花轿,不算精致,但也不简陋。
韩葶春正准备走,可是管事却示意韩葶春上花轿,韩葶春皱了皱眉。
“小姐不要误会,我们主还有事情要处理,便打算不在此逗留,临时决定直接带您下山。”
“可山路有些远,所以打算抬着小姐下山,以免小姐吃不必要的苦头。”
韩葶春皱了皱眉头,思虑了片刻便上了花轿,管事示意几个属下抬起了花轿走。
而此时司佑锦已经带着另一波人将所有的山匪连着绑了起来,远远地见花轿来了便示意直接走。
就这样花轿走在最前面,花轿的后面跟着的是一堆被绑着的人,一群黑衣人赶着一堆被绑的人走着。
而一身粗布麻衣的司佑锦不知从何处寻来了马匹,骑着马走在了花轿后侧。
途中不是没人想着逃跑,可刚跑没两步就被司佑锦一支袖箭取了性命,所以也便没人敢再逃。
相比现在的状况,他们宁愿在官府认罪,毕竟自己不一定会死。
韩葶春坐在花轿内,花轿很稳,没有什么颠簸,韩葶春听见了不急不缓的马蹄声一直在自己花轿的外面。
抿了抿唇瓣,她知道这可能就是那群人所说的主子,所以她想看看到底是谁。
自己难道已经没有丝毫希望能回家了嘛?
就算自己再也不能回家了,她也要看看到底是谁,若是自己真的死了,做鬼都不要放过他。
韩葶春想到这便咬了咬牙,掀开了轿子的窗帘,朝着轿边那马蹄声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红棕色的骏马上坐着一个男子,他目视前方,手里攥着缰绳,银色的鬼虎面具戴在他的脸上,薄唇微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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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佑锦在马上感受到了韩葶春的模样,微微扭头看向了韩葶春,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笑容。
正中午的阳光正好,照在他的面具上熠熠生辉,他的笑容并不大,却好似这人间骄阳。
耳畔是他温润的嗓音,“韩小姐,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韩葶春顿时就愣在了那里,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司佑锦。
是他,是他救得自己。
“你,你怎么来救我了?”
韩葶春呆愣愣的问出了这一句,司佑锦轻笑,“葶春的安危很重要,听闻葶春失踪,所以派人寻找,很幸运,让我找到了你。”
韩葶春听着这话,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在自己的眼眶中打转,看着司佑锦,语气有些哽咽,“佑锦,我,我······”
司佑锦温柔的笑着,“葶春不怕,我在。”
可这话一出来,韩葶春便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佑锦,我,我·······呜呜呜······”
委屈宣泄而出,他的名字因为哽咽在她的口中有些含糊不清,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可就算如此,总有那一道声音在温柔的回应她。
“我在。”
许是哭累了,不知何时韩葶春在轿子中睡着了。
等到韩葶春再睁眼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吏部尚书府的府门口了。
韩葶春下了轿子,却没看见司佑锦的身影,自己父母已经围了过来询问自己有没有事情,韩葶春看向了抬着轿子的其中一个人,问:“你们主子呢?”
那人回答:“主还有事,先去忙了,且我们小将军说了,他随着你的轿子回来被人看见总归不好,以免姑娘在外被人嚼舌根。”
韩葶春此时才注意到了轿子,原本的大红喜轿已经套上了另外一层轿衣,看起来自己好似只是出去了一番回来罢了。
韩葶春愣了愣,原来他想的如此周全。
“我甚至都没好好谢谢他。”韩葶春喃喃,却让面前送她来的属下听了个清楚。
那属下笑了笑说道:“韩小姐,我们小将军还说过,无需姑娘言谢,这是他该做的。姑娘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韩葶春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走到了自己母亲的身边,送韩葶春来的几个人就这样离开了。
吏部尚书在见韩葶春并没什么事的时候才问:“春儿,是谁救得你?”
“是鬼虎小将军。”韩葶春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她的脑海中是那骄阳之下骏马之上的少年温柔笑容。
少女的怦然心动悄悄地爬上了脸颊,微风卷着花香夹杂着少女的心动吹向了远方。
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