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药材回来的陈大夫看着面前的这一切,叹了口气。
带着自己的徒儿一起将齐佩煊弄回了床上,将齐佩煊安置好。
而此时在山下的宁和沈土元都在原地等着,那两个恬蛊村的村民也一直没走,甚至还从怀里掏出了煎饼啃。
沈土元吞了口唾沫,看着他们吃的真香啊。
另一边——
育荒总部。
黑袍人站在高台之上看着跪在地上的荒肆和荒伍冷哼一声。
荒肆低着头,“荒主,福寿死了,我们的计划······也没成功······”
荒主冷笑,“那个废物的死何必在我面前提及,你们的计划不曾成功,可是另一边的计划却成功了啊。”
说着丢出了一封信件。
荒伍拾起信,看着上面的内容,上面的大致内容是要将司佑锦招入荪国,如若不然就将孙青书下嫁。
这是荪国国君的信件,看信封,是要给孙睿的。
荒伍看着皱起眉头,“荒主,这是······”
黑袍的荒主笑出了声,“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而后低头,“请荒主示下。”
“司佑锦定然不会归顺荪国,只有将孙青书下嫁,那么如果孙青书死于司佑锦之手呢?”
两个人瞬间就明白了什么,行礼起身离去。
恬蛊村——
在恬蛊村的司佑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司佑锦睁开了眸子,看着不熟悉的环境,皱起了眉头,自己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和齐佩煊追荒肆到了林子里。
自己倒下的时候,却感知到了远处有一个人在往他们这边赶。
而后自己就昏死了过去,什么都不是很清楚,还有一段有些模糊的记忆,就是有人告诉自己齐佩煊已经没事了。
所以自己和齐佩煊是被救了吗?
躺在床上脑子只觉得有些混沌的司佑锦看了眼四周,不论怎么样,她都得看见齐佩煊无事才放心。
撑着坐起身,只觉得浑身使不上多大力气,难道是自己睡得太久了吗?还会说自己身上的蛊毒······
一打开门,司佑锦走了出去,观望四周,只看见一个少女蹲在院子里熬着药。
陈恬怡见司佑锦走出了房门带着一丝惊讶之色,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头顶的银冠发出悦耳的碰撞声。
“姑娘,你醒了啊?”
甜甜的声音让人放松,陈恬怡放下了手中的蒲扇站起了身子。
陈恬怡的身高只不过才到司佑锦的胸前,这让走近了的司佑锦愣了两秒,而后后退了两步低头看着陈恬怡。
“姑娘,请问有没有看见过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是那种······”说到这的时候司佑锦卡住了,是了,她形容不出来。
“是你相公吗?”陈恬怡笑的无害。
司佑锦顿时红了脸,又后退了两步,显得有些无措,“不,不是······”
“那没有,带你来的的确是个好看的男人,不过,他说他是你相公。我记得叫什么齐佩煊来着······”陈恬怡看着司佑锦的反应将玩笑开的更大了。
司佑锦满脸的吃惊,耳朵都红了起来,“还,还请姑娘带我去看看他。”
“他不是你相公你去看什么?”陈恬怡笑嘻嘻的,还走近了一些。
司佑锦咬了咬唇瓣,“他,他是我······我······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
陈恬怡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怪不得呢,我懂,你们这些小姑娘都比较害羞。”
司佑锦看着面前的女孩子,不过及笄的模样,为什么开口却是给人一种很老成的感觉。
“那边,隔壁房间,他就在里面。”陈恬怡指着那边说道。
司佑锦本想问的问题一时间都抛之脑后,转头看向陈恬怡所指的方向。
而后立马冲了过去。
甚至司佑锦忘记了自己的身体有多虚弱,刚跑两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爬起来,司佑锦吹了一下自己的腿。
怎么回事。
司佑锦皱着眉,嘴里不悦的啧了一声,眉头蹙起来。
陈恬怡走到了司佑锦身边将司佑锦扶了起来,“你现在才刚醒不久,能下地走出房门就已经很不错了。”
“来,我扶着你去看看他。”
陈恬怡扶起司佑锦,可司佑锦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个关闭着的房门上。
扶着司佑锦慢慢的走,刚走没两步,就听见那个屋子里传来一声巨响。
陈恬怡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扶着的人明显顿了一下,而后她就看见了她眸子里的慌张之色。
她身体微微前倾,想往那边赶。
陈恬怡忙不迭的唤道:“老陈!快来!”
在隔壁院子的陈大夫听见叫唤匆匆的赶来了,身后还跟着自己的徒弟。
陈大夫带着徒弟进了院子看见司佑锦被陈恬怡扶着,露出了笑,“这个姑娘醒了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恬怡打断,“快进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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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夫愣了一秒,带着徒弟立马就冲进了齐佩煊所在的房间。
陈恬怡扶着司佑锦走到了屋子门口,就见齐佩煊摔在地上,陈大夫和徒弟去扶齐佩煊,可是齐佩煊却在那说道:“璇儿······”
“璇儿怎么样了?”
陈大夫和徒弟还没有扶起齐佩煊就已经听到了这个话,连忙回应:“她没事,她已经醒了,来,我们扶你起来。”
“带我去看看她,带我去。”齐佩煊抓着陈大夫的衣袖,语气里带着一丝央求。
陈大夫嘴里应着,一边扶齐佩煊起身。
刚站起身,齐佩煊一抬眸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司佑锦,先是愣在了原地,而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房里,少年的墨发有些凌乱,脸色有些泛白,唇瓣没有什么血色,胸廓上下起伏喘着粗气。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笑容看起来有些呆呆的。
司佑锦看着面前的齐佩煊,也露出了笑容。
唇角未央,笑的温婉,眉眼温柔,泪水从她的眸子里逃了出来,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男人明显的慌了,笑容变成了慌乱之色,人往前走了两步,若不是有陈大夫和他徒弟扶着想必都要摔在地上。
“璇儿,璇儿别哭,可是哪里疼吗?”
司佑锦摇着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酸涩,“是我拖累你了。”
齐佩煊先是一愣,而后笑了,“你我何谈拖累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