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孙鸽的时候,孙鸽在司遇淑的房里哭着。
孙鸽跪坐在那哭的眸子都是猩红的。
司佑锦上前想要扶起孙鸽,“母亲……”
可孙鸽见到了司佑锦的时候,眸子里露出了凶狠之色。
见司佑锦上前来扶自己,就发了疯似的打向司佑锦。
司佑锦不断后退,只听见孙鸽不断的咒骂。
“你不是和那个西国公主交好吗!为什么她要把遇淑带走!”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的!”
“你个扫把星!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遇淑才要被送去西国。”
“你怎么这么恶毒啊!你为什么要把我的遇淑送走!”
“你为什么就没有死在战场上啊!”
孙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司佑锦的眼神里全是恨意。
司佑锦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头。
听着孙鸽的言论,司佑锦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
“你个扫把星!为什么没有死在外面!为什么要来祸害我!祸害我的遇淑!”
孙鸽指着司佑锦的鼻子骂道。
司佑锦眸子里原本的担忧之色逐渐消失。
推开了朝自己扑过来想要打自己的孙鸽。
孙鸽被推的摔在地上,司佑锦淡淡开口,“孙鸽,你好自为之。”
说完就离开了。
何其的讽刺,自己还在想孙鸽会很难受需要安慰。
原来自己的母亲,巴不得自己死在战场上……
而希拉尔一行人出了宝元国国界后就让人给司遇淑服了解药。
司遇淑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她只记得娘亲给自己送来了一碗羹。
观望四周,不熟悉的环境,旁边是生面孔,司遇淑皱了皱眉,“你们是何人?”
在马车里的丫鬟压根就没有理会司遇淑。
而是对在外面的希拉尔说道:“殿下,她醒了。”
队伍停了下来,希拉尔驾马回头到马车边,看着司遇淑。
“司小姐,哦,不,定淑圣女,可还记得本宫?”希拉尔笑眯眯的。
司遇淑皱了皱眉,“西国公主?我,我这是在哪……”
“去西国的路上。”
司遇淑听到这个答案脸色大变,惊呼 ,“什么?!”
希拉尔笑的温柔。
“定淑圣女的自由,换去西国的宝元行商的十年国门税。”
“宝元皇帝觉得值,你爹爹觉得值,至于你那疼你爱你的娘亲……”
说到这希拉尔的话巧妙的止住了,司遇淑看向希拉尔的眸子。
今早就是孙鸽给司遇淑端去的羹,难道说就是这碗羹的问题……
司遇淑眸子里是震惊,而后转变为讽刺。
这就是平日里最爱自己的母亲吗?
原来她也觉得值……
然则非也,司遇淑不知道的是,孙鸽是真的很关心她。
只不过是希拉尔派人在那羹汤里做了手脚罢了。
但是希拉尔要的就是司遇淑往这个方向想。
看着司遇淑的表现,希拉尔笑意多了几分。
是了,就是这个表情。
她要的就是司遇淑被折磨的一点点的崩溃,发疯。
希拉尔下马,马车内的丫鬟对还没缓过神来的司遇淑做了个请的动作。
司遇淑见状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下马车吧。我们殿下要坐马车。”那丫鬟客客气气的解释。
司遇淑刚想说什么就被那丫鬟扯着推下了马车,也不管她会不会摔着。
司遇淑就这样从马车上摔到了地上,手上,膝上都磨破了一大块。
司遇淑顿时就觉得痛的不行,坐在地上掉着眼泪,看着自己手上的伤。
“你干什么!我可是定淑圣女!”
司遇淑哭着指着那马车内的丫鬟喊道。
那丫鬟没有理会司遇淑,而是给司遇淑后面的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俩侍卫会意,将司遇淑从地上拽起来,摁着让她跪在了地上。
而后让司遇淑跪在地上趴着。
司遇淑不断挣扎着,“你们干什么……”
可司遇淑哪里是俩大汉的对手,希拉尔看着跪在马车前趴着的司遇淑满意的笑了笑。
微微提起了自己的裙摆,踩上了司遇淑的背,司遇淑受不住力直接摔在地上。
脸都狠狠的磕到了地面,入耳的便是司遇淑紧接着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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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拉尔睥睨自己脚下的司遇淑,加重了自己脚下的力道。
听着司遇淑撕心裂肺的喊叫,这才满意的踩着她上了马车。
司遇淑疼的满头是汗,眼泪鼻涕横流。
被人拖起来的时候,嘴里说的是:“我是宝元的定淑圣女,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希拉尔听着这番言论,希拉尔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笑声不绝于耳,司遇淑抬眸看向大笑不止的希拉尔。
只见希拉尔靠着那丫鬟,那丫鬟为希拉尔捶着肩。
希拉尔抬手欣赏着自己昨日新染的蔻丹,讽刺的开口。
“圣女?笑话~”
“你只不过是宝元皇帝作为交换的一个物品罢了。”
“送给本宫的物件,还在这给本宫强调身份?”
司遇淑听着希拉尔的言论愣在了原地,物件?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物件……
希拉尔瞄了一眼司遇淑的反应,满意的笑了。
“继续走~”
那俩压着司遇淑的手下用麻绳捆住司遇淑,绑在马车边让司遇淑跟着走。
司遇淑一个大小姐,平时出门那都是轿子抬的,哪里走过很多路。
走了没多久就已经没了力气。
可就算是她无力到摔了队伍也不会停下。
马车拖着她走着,身上的皮肉被石子磨破甚至划开一个口子。
身上那一身红嫁衣早已经蒙尘,头上的饰品早已经不知落在了何处。
好不容易车队停下来了,司遇淑终于有了可以喘口气的机会。
整个人睡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泪抑制不住的往外流。
她要逃,如果她不逃就会死的。
可她现在全身都好痛,没力气……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