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一抹苦笑,而后微微行礼告退。
在朱百秀走了之后齐彦德也立马朝着起身往自己的书房赶去。
过了一会又急匆匆的出来。
让自己身边的小太监将一个字条找个信得过的人送去给齐梦听。
本都准备睡下了的齐梦听见贴身宫女呈上来的字条不悦的皱了皱眉。
但听闻是齐彦德传来的便一边打开一边抱怨,“皇弟真是的,我们同住宫中居然还要传字条。”
靠着床榻的齐梦听打开了字条,一看到上面的字吓得坐直了起来。
立马穿起鞋起身,而后让身边的宫女笔墨伺候,让宫女去把之前齐佩煊送给自己的一只鸽子给拿来。
齐梦听在原本的字条上写上了几个字,而后叠好卷起绑在了鸽子腿上。
嘱咐自己的贴身宫女到宫墙那边偷偷放出去。
本在书房看书的齐佩煊见自己的窗台上落下了一只鸽子,皱了皱眉,上前取下了鸽子腿上的纸条。
鸽子也飞走了。
打开字条,上面写着:
瑾璇被朱百秀所知,恐生事端,若母后问起便说瑾璇是姝春城协助我们的女童,却未逃脱李无贤的毒害。
齐梦听附:烦请五弟辛劳跑一趟告诉司小将军。
齐佩煊不由得笑了,自己的皇兄喜欢瑾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奈何皇兄终归是万般不由己。
皇兄这般保全那个女人,可惜皇兄不知道。
瑾璇可是迷引宗千面殿四殿主啊,就算母后若珍真的因为知道这个事情而派人去调查暗杀……
瑾璇也不一定……
不,是一定不会被杀掉的。
毕竟迷引宗有的时候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哎,辛苦自己跑一趟好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皇后把他们所有人都喊去了。
司佑锦走进坤宁宫时,就见齐佩煊,齐彦德,齐梦听都在那。
皇后身边站着的是贴身的掌事嬷嬷以及朱百秀。
朱百秀一身淡粉色罗裙,配上金钗玉坠,看起来优雅大方。
司佑锦微微行礼,“皇后万福,敢问召臣前来有何事?”
“镇国将军有什么要紧事吗?”皇后若珍脸上有着一丝不悦。
齐佩煊三人都一脸担忧的看着司佑锦。
他们虽然按照昨天说的,但都有些不一样。
若是母后再问什么细节,就真的得穿帮了。
“回皇后,并无。”
“但朝臣不能随意进入后宫,故皇后召臣必有要事,臣乃一介武夫,故直言相问。”
司佑锦的回答让若珍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若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优雅的放下,“那本宫问你,瑾璇你可认识?”
“认识。”
“瑾璇二字如何写?”皇后若珍追问。
齐梦听一听到这个问题立马挤眉弄眼想提示司佑锦。
司佑锦倒是爽快,直接回,“不知。”
齐梦听一愣,眨巴眨巴眼睛,这是什么回答?
“不知?不是说认识吗?为何不知?”
“而梦听和彦德却写出了这个名字,你和佩煊皆说不知?”皇后若珍一拍桌案怒了。
司佑锦不慌不忙微微行礼,“回皇后,瑾璇只是一个被李无贤迫害死家人的一个孩童,我与五殿下将其救下。”
“本想为这个孩子寻一户人家安置。”
“可当时时局动荡,只好在府衙内暂时安置,且由公主与太子照料。”
“我与五殿下整日在外忙碌,只知道这个孩子名字,并未细究。”
“这个孩子懂事,帮忙干活,讨人欢喜,我和五殿下本就留意了一户人家。”
“本想把他送去,可未曾想府衙内依旧有李无贤旧党。”
“那日夜里刺杀太子,是这个孩子陪着太子在书房,等我们冲进去时孩子已经在太子怀里,凶手被当场抓住。”
“孩子被刀刺中,虽刀伤不致命,可刀上却淬满了剧毒,孩子就这样……死在了太子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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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司佑锦的拳头捏的咔咔作响,那周身的愤怒让人不寒而栗。
这种反应让人不得不信,此时齐佩煊喊了一句,“司佑锦。”
司佑锦这才回过神,捏着的拳头松了松,而后行礼,“臣失仪了。”
此时朱百秀开口了,“那为何公主和太子写的瑾璇的字不相同,一个是锦旋,一个是堇玹?”
说着还拿起了写这两张不同名字的纸,司佑锦内心无奈。
还真是想到什么字写什么字啊,瑾璇两个字,两个人一个字都没写对啊。
“那这位小姐您说公主和太子哪个人写的是对的呢?”司佑锦突然反问一句。
朱百秀一时哽咽,司佑锦淡淡的开口,“哪怕就是那孩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名字如何书写。”
“那孩子本是农家女,还未到进女学私塾的年纪,只知道自己叫这个,又怎知自己名字如何书写?”司佑锦问。
“那,想来那孩子与皇兄皇姐独处时,二人教她们写自己名字。”
“因为二人并不知具体名字到底是哪个字,又没提及过,两个字名写的不一样也情有可原。”齐佩煊此时也开口帮衬。
这让人无力反驳,一个没读过书的孩子,这也就代表再揪着名字这个事也毫无意义。
孩子依旧是孩子,也只是个孩子。
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个不在人世的孩子。
“百秀,可听明白了?”皇后若珍侧脸看向朱百秀。
朱百秀点了点头,“是,臣女明白了。”
皇后若珍叹了口气,侧过身子靠着长椅的扶手。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慵懒的开口,“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本宫乏了,素英,替本宫送送。”
朱百秀从皇后身边走下,和众人微微一起行礼离去,素英姑姑跟着送大家出去。
一出坤宁宫素英姑姑就告辞了。
齐梦听说自己还不想回宫,要送送司佑锦。
齐佩煊和司佑锦顺路,毕竟他很早之前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