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佑锦皱眉,千香楼收的姑娘都是被贬的官家小姐,或一些父母双亡的可怜人儿。
她们大部分的支出就是日常所需的支出,现如今却是花了1000两银子买了个人?
四拾看着司佑锦皱眉,立马解释,“是这样的,属下上周本是带人外出采购,看见有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拉着一个舞姬在那倒卖,看她实在是可怜······”
“虽然来了这里,她也不说话,可能是个哑巴,但是她也会帮着干活,并非吃白饭的。”
四拾努力的解释着,脑子里不断地思考着怎样才可以让司佑锦留下这个舞姬。
要知道她见到那个舞姬的时候,那些买家的人群里都不是什么好人。
千香楼的掌柜的都是身世可怜之人中挑选出来的,所以看见这些姑娘才会有感同身受的同情。
“哦。”
只是淡淡的回应就拿回了账册放掉了,而后去翻看其他的东西。
四拾一脸懵的抬头看着在翻看账册的司佑锦,殿主不再多问问了吗?
司佑锦看完了那些东西把账册丢在一旁,单手揉了揉太阳穴,四拾则是去为司佑锦倒了茶水。
司佑锦摘下了面具喝起了茶水,四拾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美,美的不可方物,这一身男装只让人觉得是个绝美的男子,让人倾心。
若是换上女装,许是得美的如同月宫仙子一般了吧。
此时大厅传来了嘈杂声——
司佑锦和四拾都走出了房门,两个人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下面的情况。
只见一个男人一脸轻浮的拉住了一个身着异域舞姬的金发女子。
那个女子倒也干脆,直接一个过肩摔把那个男人摔在了地上,那个男人不断地哀嚎。
那个异域女子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眼底还满是嫌弃和不甘。
那个壮汉站了起来,嘴里不断地骂着难以入耳的言论。
眼见着那个男人要朝着异域女子动手,就见那个女子动作利落的又将那个壮汉摔在了地上。
原本就在酒楼里的其他壮汉见有人欺负自己人,立马喊人。
那个男的怒不可遏,直接抄起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大刀朝人劈过去。
手里只拿着棍棒的千香楼伙计都纷纷后退了好几步。
那个异域女子也连忙躲闪。
四拾本想下去却被司佑锦拉住了。
司佑锦只是默默地看着那个异域女子。
那异域女子后退好几步双手接住了壮汉劈过来的大刀,正面和那个男人较劲。
壮汉脸憋得通红,面前的异域舞娘看似瘦弱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
可是双手夹住的大刀却劈不下去,司佑锦勾唇一笑。
一旁的四拾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说好的瘦瘦弱弱的女子呢?
就这样徒手接大刀是不是太吓人了啊!
自己是买回来了个不得了的东西啊······
那个壮汉见在异域舞娘这占不到便宜,直接抽回了大刀。
大刀一挥,直接要对一旁无辜的人动手,异域舞娘脸上出现了惊讶之色,立马做出了反应。
壮汉直接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谁知大刀改变了方向挥向了异域舞娘,舞娘也立马做出了反应不断的后退,眼见着要躲不掉了。
就听见嘭的一声,只见从天而降一抹银白色的身影。
那个人单手拿着配剑接住了大刀,将舞娘护在了身后。
“规矩制定出,便是遵守的,不守规矩,那就承担后果吧。”
话音刚落就见司佑锦利落的收拾掉了面前的男人,打晕而后丢了出去。
转头回到客栈里,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没有多言而是走到了异域舞娘面前。
异域舞娘看着面前戴着一个玉面具的司佑锦有些愣神。
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她的本能却在告诉她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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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走。”
司佑锦说完就慢慢悠悠的转身走向上楼的楼梯。
哪怕被四周的所有人都注视着都当做视而不见,也有人不由得议论,这个人到底是谁。
舞姬跟着司佑锦的脚步进了楼上的雅间,四拾与二人一同进了雅间,关上了门。
司佑锦进门后递出了请坐下的动作,舞姬坐下一脸警惕的看着司佑锦。
司佑锦喝了口茶,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舞姬的脚腕。
舞姬一愣,立马就要缩回,可奈何司佑锦已经抓住了。
舞姬的脚腕上露出了那一个金色的脚环。
上面有着隔壁西国的流人才会佩戴的纹路,司佑锦示意四拾将头上的细簪递给自己。
接过细簪三下五除二的就取下了舞女脚腕上脚环。
脚环在手里颠了颠,司佑锦讽刺一笑,居然是金的。
“皇族为什么会被卖到宝元国呢?”司佑锦淡淡的开口,语气不轻不重的。
但是此话一出却让那舞女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都翻了。
安静的雅间都可以很清楚的听见那舞女的呼吸都有些乱了。
“你是谁。”异域舞女开口了。
“宝元国瑞王,齐佩煊。”
那个舞娘脸色明显变了变,但是却很警惕的说道:“我凭什么就随随便便的信你?”
“凭你告诉我缘由,我便可以让你面见圣上。”司佑锦手指摩挲着茶杯。
“西国流放者有固定的脚环,多为铜、铁,身份越高脚环越贵重,纹路也越复杂,环锁也更难解开。”
“金子打造的脚环,狮鹫纹,除了西国的皇家,我还真想不起有什么人可以配得上这样的配置,百年难得一见。”
听着司佑锦的分析,面前的异域舞女讽刺一笑,而后坐了下来。
直了自己的身板,端起了自己本该有的架子,“不错,我就是西国长公主,希拉尔。”
“可你能说出这些,并不代表我可以无条件的信你。”希拉尔撇过头。
“你怕是有什么误解。”司佑锦嗤笑出声,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我并没有让你信我,只不过这是你的单方面豪赌,赌我可不可信罢了。”
“您是个聪明人,不是吗?”
司佑锦语气轻飘飘的,希拉尔盯着司佑锦。
眉头紧锁,咬着唇瓣。
面前的这个男人只不过是给了自己一个选择。
这无非就是一场豪赌。
不信他,那么自己就会呆在这,未来犹未可知。
信他,他说他有办法待自己面见宝元国圣上。
如果自己被骗了,自己怕是得有性命之忧。
如果自己没被骗,那么自己就可以回西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