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傅砚辞挡着,她多什么事?
苏澜带着她往外走,也就是刚拐过一堵墙,到了通向外门的走廊,她就听见里面传来酒瓶破碎的声响。
利落干脆,没有一点拖拉。
“你还逼上她喝酒了?你他妈凭什么?谁打的!?”
苏澜扶着江绾的手被吓到僵了僵,但是脚下的步子没停,以至于江绾也在一直走。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破声,江绾难以想象里面是何种的境况。
“江绾,对不起,今天给你惹出来这么大的祸事。”苏澜满脸的愧疚。
江绾记得当年创建事务所时,苏澜给自己的帮助,所以她不会觉着麻烦。
“有些麻烦是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的,咱们也没办法,只能下次躲,我还想问你,你怎么又去酒吧了?”
“没事,你就是最近点背,过段时间就好了,你忘了我上次了?”
无端遭遇这些事,江绾心上肯定会不舒服,但是她不会表露出来,把负面情绪传递给其他人。
“江绾,你从来不在我们面前提起之前的事情,我现在才知道,你的前夫是傅砚辞。”
“也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谁会把这件事一直提在嘴上?”
两人站到了车跟前,但是江绾不打算现在就回去。
“我给你叫个代驾,你坐我的车回去吧,等到明天上班的时候,你再把我的车开回来。”
江绾先去把嘉宝从车里放了出来,那孩子一见到她,就缠在了她的身上。
“妈咪,你耳朵怎么了?”
“不小心划到了。”江绾蹭了蹭他的胸口,疼道:“不愧是妈咪的嘉宝,还知道给妈咪打电话,叫妈咪回家。”
刚把苏澜送走,傅砚辞就回来了。
他的衣裳还是原样那般整齐,没有一点出入,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无二般模样。
“上车吧。”他主动给他们母子开了车门。
除此之外,两人在路上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嘉宝被江绾抱在怀里,乖巧地坐在她的腿上,看着窗外。
傅砚辞的车速并不快,有孩子在,他总是能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
从不在孩子的面前表现出半点生气和不耐。
傅砚辞跟着他们进了房间,先叫江绾去洗漱了,孩子是他亲手安抚睡下的。
接着,他又跑到楼下买了一瓶碘伏。
江绾洗漱出来之后,他正坐在厨房的餐台旁。
“你动手了?”她很突兀地问出来这么一句。
傅砚辞没有正面作答,只是示意她过来,要给她上药。
他撩起江绾的头发,拿起占有碘伏的棉签擦拭她耳背的伤痕。
“你把左手给我。”
江绾一下没反应过来,“啊?”
刚把左手伸出去,就被傅砚辞紧紧捉住了。
没有一点预警,江绾盯着自己被紧握的那只手,整个人是傻的。
傅砚辞好像使着力气……
“你的左手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