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骗了。

谢怀柔脑海里划过这个念头，但没有让她的情绪产生什么波澜，或许是她早已被叶澜骗了许多次，又或许是她早就猜到了，她只是眼里带着一丝不解，问道：“为什么？”

既然叶澜和言倾雪连金钱的关系都不存在，仅仅只是靠着肉体维系，那么……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跟言倾雪在一起，自甘堕落？

叶澜微微偏头：“我听不懂。”

谢怀柔的话里带上了一分冷意：“你懂的！”

叶澜沉默了一下，忽然转身就要走，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谢怀柔，选择了逃避。

谢怀柔哪里会让叶澜逃走？修长的长腿一步跨出，就追上了叶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步伐。

“唔……”

叶澜从脣瓣里发出轻轻的痛哼，让谢怀柔放松了一些手的力度，依旧面不改色：“回答我。”

她铁了心的要从叶澜这里得到一个答桉。

而这就是叶澜在长恒医院里跟谢怀柔的一番谈心赋给予她的责任。

谢怀柔面前，叶澜低着头，脸庞隐于凌乱的黑发里，在此刻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

他没有隐藏这分笑意，就带着它转过身来，对着谢怀柔温温柔柔的笑着：“因为我喜欢。”

谢怀柔并不满意这个答桉：“如果你真的喜欢言大夫，就不应该再跟别的女人来往。”

谢怀柔知道让叶澜彻底改过自新不现实，那么让他只跟一个女人做这件事呢？也会减少对他的伤害。

谢怀柔不熟悉苏沐辰，所以她更倾向选择言倾雪，因为她是她的邻居，在她能第一时间触及到范围之内。

闻言，叶澜的笑容似乎更柔和了，摇了摇头，缓缓道：“因为我喜欢上床，喜欢被当成弱势者对待。谢姐姐，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

这是在第一次见面，他就跟谢怀柔坦白的事。

此话一出，谢怀柔的表情微妙起来，眉眼在细微的变化着，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她生气了。

曾经一位导演说过，女帝的部分形象就是参考的谢怀柔，所以不仅仅是她扮演的好，而是女帝的有些部分，本就是她。此刻不怒自威，像是压抑着凤怒，正在审判大臣的帝皇。

“那么，是一个人……还不够吗？”谢怀柔低沉道，她的脣形是完美的，哪怕是面无表情，给人的感觉也像是在微笑，眼下却抿成了薄脣，无情又冰冷。

叶澜却丝毫感觉不到冰冷，他反而轻笑道：“谢姐姐真是温柔呢，如果是别的女人的话，这句话一定会说：是一个人满足不了你吗？贱货。”

他脣瓣微张，吐出极具侮辱性的两个字，还是对自己，面色却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这让人不禁想象，会不会他一直都是被这么对待的，才会连自我羞辱都显得如此自然？

捏住叶澜手腕的玉手力度在不自觉间逐渐加大，叶澜这次没有再发出痛哼，只是轻轻回答了她：“不是不够，而是……她是我的金主啊。”

一句话，让他又变成了好似为了金钱才堕落的男生，可明明跟言倾雪就没有涉及到金钱关系。

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谢怀柔双目凝神，想要看穿叶澜的伪装，让得他眼眸微微颤动。

总不能这样还能看穿他的演技吧？

谢怀柔沉声道：“她不是你的金主，至少……现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