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强大，不是一蹴而就的，要想盖成一座高楼大厦，没有坚实的地基，即便是盖上去了，到最后也会崩塌，你会一无所有。

利奥所说的那些动作，确实只是简单的身体训练，可那确实是，适合现在的布鲁斯应该练的。

将你身体的数值锻炼上去。

不然，你真以为神功没有入门门槛，光看懂就行了？

就算利奥将自己所学的武术教于布鲁斯，布鲁斯也没有办法完成一套，哪怕是丑陋而不标准的动作。

所以~

利奥右手微微弯曲，往地面一个用力，在地面给予的反作用力下，整个人翻身而起。

地上只留下一个淡薄的爪印。

“蹲下去，布鲁斯。”

利奥看着起身的布鲁斯，皱着眉质问道：“发什么愣，继续做！”

“屁股不能落地，起来，不然以后屁股大。”

利奥看着一个深蹲，恨不得坐到地上去不起来的布鲁斯，走上前，提着布鲁斯的后衣领子就把布鲁斯提了起来。

“我~”

“叫什么叫？”

利奥没给布鲁斯哀嚎的机会，一边纠正着布鲁斯不够标准的动作，一边说道：“现在不吃苦，等你跟人对上手了，你吃的就不是苦了，那是实实在在的馒头！”

“砂锅大的馒头，那可得给你喂个全饱！”

利奥说着话，一边还把自己的拳头递到正在蹲马步的布鲁斯面前。

所以，每当布鲁斯想要放弃的时候，利奥都会尽自己的可能，让布鲁斯恢复清醒，或骂，或打，或踢...

“既然我要当你的师傅，那你小子就给我接好了。”

“我是不会对你放水的。”

“是！”

布鲁斯紧闭着双眼，咬着牙，汗水不断地从额头，身上，四肢浸出，又顺着布鲁斯的肌肤缓缓往下滑去。

随着布鲁斯不断颤抖的双腿，水滴也慢慢的往下滴去，渐渐汇聚到与地面平行的地面上。

...

一直到晚上，布鲁斯好多次在运动中都快要晕厥过去，都被利奥掐着人中强制开机。

“你这小子，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吗？”

尽管布鲁斯的身体已经渐渐失去知觉，眼前朦朦胧胧，彷佛下一刻就要闭上双眼上天而去。

可每当布鲁斯闭上眼睛，想要在那朦胧的黑暗中好好的休息一下，就这么好好的睡一觉时，那朦胧的黑暗，都会浮现出那晚无助可怜的自己。

还是那条漆黑的巷道，那是布鲁斯这辈子，都不愿再见到的画面。

因为那个混蛋莫须有的放过，而布鲁斯直到那个枪手离开，都不敢反抗的沉默，就像是在默许他，杀掉自己的父母一样。

布鲁斯的眼底，又燃起了一种，名为【渴望】的力量。

这股力量，化作橙黄跳动的火焰，将这方黑暗世界燃尽，布鲁斯睁开了眼睛。

“我不想，在面对需要力量的时候，发现自己所拥有的，是一具孱弱到，杀鸡用牛刀都砍不死的躯体。”

而布鲁斯看着和自己一同做运动，同样汗流浃背，气息却无比平稳，甚至就像是冲了个澡一样惬意的利奥。

布鲁斯看着利奥湿透衣衫下的健硕身躯，充满了向往。

“倘若是利奥这般的力量，应该不会再害怕自己的弱小吧。”

“有了利奥这般的身躯，我就可以，顺从我父亲的遗愿，将哥谭市，真正的变好。”

“因为，我想要改变这一切，光靠韦恩集团，是做不到的。”

“我想要能斩草除根的力量，只有最简单的解决方式，杜绝掉黑暗份子的苗头，那才是最简单粗暴的改变。”

“审判，比得上死亡带来的威胁吗？”

“哪怕是杀出来的和平，那也比没有更加可贵。”

可那真的是正确吗？

一味的杀戮，杀出个朗朗乾坤，杀出个青天白日，在现在的布鲁斯看来，那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