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有承诺过说永远只有自己一个,可是他却说过绝不负你,上位者负不负的标准本来就是他们自己说了算,怎能当回事。
“承诺这种东西最不实在,没意思。”
萧哲满是不服气:“你不能将他的话和我的混为一谈。”
“在我眼里你和他无异,甚至你比他还要阴险,至少我对他了解比对你多。”
“我帮你挡的那一刀不是实实在在的吗?”
“可是你用一个白玉簪差点就没将我害死,如果他对我没有一点情意,以他的狠厉我连跳河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许言曦吁出一口长气:“你救过我也害过我,所以我们之间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你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若是和启国讲和,我会帮你,因为我也不想让两国起战事,如果是别的,你就别想了。”
“我所有的筹谋都是为了你,这次我一定要从他手里将你抢回来。”萧哲立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你早就和他没有了关系,你已是自由身,他负过你,连和我争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你只能是我的。”
许言曦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越是有野心身居高位的人越是占有欲强,包括她自己也是,好像天生就有占有欲,对看上的东西绝不放手,不死不休。
听闻晚宴安平公主会来,慕景宸和萧哲都早早去了晚宴。
席间来了一些王公大臣,慕景宸若有意似无意的扫视一圈也没看到许言曦,心里有些失落,又看到言瑜虚伪的嘴脸,更是嫌恶至极。
他已经悔悟之前对不起曦儿,可是一码是一码,如果不是言瑜在背后搞鬼,就算和曦儿之间有些误会隔膜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如果曦儿没有离开,他也会改变并感化她的。
可是再怎么样,他都是曦儿的父亲,又不能像对付萧哲一样对付他。
席间,言瑜和燕国的大臣偶尔说一些奉承的话,慕景宸也是随意敷衍几句,目光看似落在下方的歌舞上,心思却不在这里。
后来他又觉得,曦儿不来也有好处,他不想让她以公主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因为总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或因为身份或因为美貌,在悄悄打公主的主意,生一些龌龊的心思。
几个身穿五彩舞衣的女子退下后,丝竹之声再度响起。
伴随着一阵惊叹声,慕景宸蓦然抬眸看到许言曦身穿一袭红衣在殿中央翩然起舞。
他幽深的眸光锁在了眼前女子身上,只见她袅袅婷婷的翩跹而舞,时而摇曳罗裙的下裙似流云缭绕,时而挥舞轻柔的广袖如弱柳迎风,时而又如游龙惊鸿,翩若仙子。
刚柔相济飘飘若流风雪回,急速如游龙受惊。其姿态万千,变化无穷,直叫人看得目瞪口呆,心驰神往。
众人皆惊叹地发现,眼前所呈现的竟是那闻名遐迩、难度极高的凤舞九天!
要知道,此舞之复杂与精妙程度,即便是宫廷中那些经过长年累月专业训练的舞娘们,都难以跳出此刻般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流畅来。
她身姿轻盈如燕,舞步灵动似蝶。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张扬又不失优雅大方;每一次转身、每一回跳跃都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清冷高贵,令人赏心悦目之余不禁为之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