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馅的何止是这些,如果他认为自己对他所谓的一往情深都是伪装,不知他会怎么样。
可是话又说回来,他曾经认定了自己爱他至深,又能怎么样呢,他的心太坚硬了,对他有爱或者无爱,对他来说或许也差不了太多。
“其实本宫近日也常常在想,隐瞒欺骗算计靠这些获得的感情总归不长久,谁也不傻,迟早有露馅的一天。”
“娘娘,您也不算欺骗皇上,很多事情不都是他算计在先。”
“他是皇帝,本宫和他在一起总是不平等的,他可以纳妃选秀,本宫却不可以和其他男人有一丝牵扯,本宫恨这些不平等,可是又不能改变它。”
“不是娘娘改变不了,而是这个男尊女卑的世道,女子不能说认命,能做的唯有适应,既然娘娘欺骗了皇上,就将他骗到底,以后无论谁如何逼问奴婢,奴婢都会绝口否认。”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有动静,许言曦走到外面,一看是承明殿的几个内监。
为首的贾力上前两步,弓下身子说道:“娘娘,奴才奉皇上的命,带苏楠去问话。”
许言曦面色一沉,一双凤目闪着寒光:“去哪里问话?”
皇后的话不能不回,回了实话又怕皇后动怒,贾力低声说了三个字:“慎刑司”
许言曦双目如利刃一般逼视着贾力:“本宫的人,看你们谁敢动!”
贾力怯懦的跪在地上,“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苏楠走上前来,从容淡定的说:“娘娘莫要动气,奴婢没有害过安宁郡主她们,也不怕慎刑司的审问。”
许言曦抓住苏楠的手缓缓松开,为难一些奉命的奴才属实无用。
她狠厉的目光看向贾力:“即使苏楠进了慎刑司也是本宫的人,她若是在里面有什么好歹,本宫拿你试问。”
贾力自然明白皇后娘娘的警告,慎刑司下手也分轻重,而自己是大总管,又是皇上身边的人,有些事能做些主。
皇上都不敢太得罪皇后,他一个奴才怎么敢,连忙应下,带走了苏楠。
许言曦立即去见了慕景宸。
慕景宸看着她焦灼的目光,他的神色比以往多了几分复杂,“朕知道你会来,也在等你呢。”
许言曦的语气尽力保持平和:“皇上您知道苏楠是臣妾贴身的侍女,还将她带去慎刑司。”
慕景宸淡笑:“你这般着急,可见对她不是一般的情分,朕看你对她的关心都要比过朕了。”
这话说的,你能和苏楠比吗,苏楠心里只有她的娘娘,而你呢。
许言曦冷着一张脸,认真说道:“臣妾着急,并非完全为了苏楠,还因为皇上这样对待臣妾,您将臣妾身边的人拉到慎刑司审问,是觉得臣妾害了苏语朦和安宁,逼迫苏楠供出臣妾吗?”
“曦儿瞧你说的。”他揽着她的腰肢,面容柔和。
“不说苏语朦,就说安宁,她是淮王的掌上明珠,从小被捧在手心上长大,你也知道,朕所有叔父和兄弟之中,只有淮王在朕登基时是拥护朕的,况且安宁还是陈潭的夫人,陈潭无论身份还是和朕的情分都不必多说,安宁在你的宫里失去了孩子,朕总不能对他们说一句这件事和皇后无关,就搪塞过去吧!”
许言曦转过身来,正色看着他,云鬓间的凤钗发出清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