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摄政王妃说的这是什么话。
孤也只是尽个地主之谊,关怀关怀罢了。
万一摄政王真的受了重伤,没有及时医治,伤了根本,就不好了。
摄政王妃说是这个理儿吧?”欧阳少恭一副势在必得地看着仇子衿说道。
他看着眼前因为生气而冷冽的精美女子,欧阳少恭只觉得更有趣了。
“呵!!那本妃就先替夫君谢过太子殿下的关心了。
待夫君回来,本妃自当会如实告知,届时,太子殿下再来尽地主之谊吧。”
仇子衿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是在鬼门关走过几遭的人,又岂会被欧阳少恭三言两语给征住呢?
欧阳少恭闻言,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他没想到仇子衿会如此强硬地回绝他。
但很快,他恢复了常色,轻笑道:“摄政王妃果真是个聪明人,希望我们以后能有更多交流的机会。”
仇子衿冷眼看着他,心中暗自警惕。
这个欧阳少恭绝非善类,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算计,还有他看自己眼神,让她极为不舒服。
她必须小心应对,不能让对方抓住任何把柄。
“太子殿下若是没有其他事,本妃还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
仇子衿不愿再与欧阳少恭纠缠,拱手行礼后,便转身离去。
在她准备往门口离去时,却被欧阳少恭带来的禁卫军拦住去路。
见状,仇子衿也没有回头,而是淡淡开口道:“太子殿下这是想囚禁本妃?”
而欧阳少恭原本阴霾的脸庞,瞬间扬起了微笑,“摄政王妃此言差矣。
这是在南诏,虽说太平无虞,但也不排除有心之人觊觎你的美色。
若是出去了,有个好歹,孤难辞其咎啊!!”
仇子衿听到这话,就知道他是何意,无非就是说自己长成这样还出门,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
可仇子衿不在乎他怎么说自己,而是淡定开口道:“噢?看来太子殿下很快就要成为下一任主君了。那本妃就在此提前恭贺了。”
“摄政王妃,小心祸从口出。孤的父皇还正值壮年,你说这话是何意?”
欧阳少恭收敛了笑容,有些薄怒的看着仇子衿。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本妃说的不对吗?你是南诏皇帝亲封的太子,未来的储君。
本妃提前恭贺太子殿下为下一任主君,有何不妥吗?”仇子衿假装懵懂的问道。
而欧阳少恭却死死的盯着仇子衿,只见她没有半点慌张,就连刚刚那懵懂无知的模样也是装的极像。
仇子衿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她总觉得赫魈出事了,要赶紧出去寻找一番。
突然欧阳少恭将手上的摇扇打开,原本一脸愤怒的人,现在如同翻书的速度,说变就变。
“摄政王妃就爱说笑,孤只不过与你开个小小的玩笑,你竟给孤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
要是被有心人传到父皇耳朵里,孤可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呐。”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眼睛不断的在仇子衿脸上来回观察,试图找出一丝一毫的慌乱。
可是,她没有,就连蹙一下眉头,她都没有,从容不迫的站在那儿与欧阳少恭对视,不言不语。
“既然摄政王妃有要事在身,那孤改日再来与你们夫妻二人聚一聚。摄政王妃,请!!!”
说完,便合上摇扇,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他给了台阶,仇子衿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既然话都说这份儿上了,再继续纠缠,就有些过了。
“本妃先行一步,太子殿下请自便。”说完,向欧阳少恭行了一礼,头也不回的离开酒楼。
欧阳少恭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不过,他欧阳少恭从来不怕挑战,越是难啃的骨头,他越是感兴趣。
仇子衿离开太子府后,心中始终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