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羞涩,我真的是个好姐姐吗?
真的没有,让志保失望吗?
我也是一朵淤泥里盛开的花吗?
“零哥,我、我会坚持下去的。”
宫野明美眉宇间的青涩退去,一丝丝坚毅爬上眉间。
她想,能说出这种话的零哥,是可以信任的吧。
她想相信温柔的零哥。
降谷零见她情绪稳定下来,轻轻开口,说出了那句十几年都没机会说出口,甚至在那个漫画里,都没有机会开口的话。
他说:“我一直在找你们。”
他说:“抱歉,我来迟了,没能救下你的父母。”
“你说等妹妹出生就带我去看看,我现在有机会见见她吗?”
金发男人的声音清澈干净,却好像是从很远的时间传回来,隔了重重的岁月和磨难,历经千辛万苦。
而他本人就像在泥沼里跌滚打爬无数年后,洗净铅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一身干净如初的站在她面前,笑容依旧的给故人一个温暖的微笑。
宫野明美不知怎么的,眼睛酸涩,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总觉得自己仿佛等一个人说这句话很久了。
像是十几年的委屈一下子有了倾倒的地方。
她盯着金发青年,声音哽咽地说:“她叫志保。”
宫野明美擦擦眼泪,再看降谷零时,分隔多年的隔阂不见,只剩下淡淡的温情和暖意。
她从没想到,除了父母外还有人惦记着她们,还一直坚持不懈地找她们。
“志保已经十一岁了,自幼在美国留学。”
提起妹妹,宫野明美有些伤感:“我很久没见过她了。”
降谷零回忆了下漫画中的小哀,看上去也就比现在小三四岁。
那孩子冷静敏锐,又要强,是国家难得的天才。
就是那个酒精雷达检测不太科学的,如果若他用几种不同身份出现在志保身边,他能分出谁是真酒谁是假酒吗?
较真的性子一上来,他就忘了宫野志保如今年岁还小,对组织的应激反应可能没那么强烈,一心只想要探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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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我接了美国的任务,到时候帮你探望下志保。你有想带给她的东西吗?”
宫野明美一喜,从包包里掏出一个手工毛绒小熊,小小的只有掌心那么大,看上去十分蠢萌可爱。
将小熊递过来,她柔柔地说:“这是我亲自做的,麻烦零哥给志保送去。”
降谷零妥帖收好,看了看时间,说:“差不多了,我还要赶飞机。明美,以后不要叫我零哥。”
他微微侧头,半边脸藏在阴影中,语调温和优雅:“我暂时不会告诉你代号,但你可以叫我彻哥,宫野彻。”
宫野明美眼睛蓦然睁大,耳中仿佛有巨大的轰鸣声,接着只剩下宫野彻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