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到现在,已经等到第十个人,而他就是最后一个,可惜你……”
“生命,或是说人生就是这样,太无常了,没什么好可惜的,我活了大半辈子了,够了,不过没想到的是我还能以现在这个状态一直呆在这里,不过这种状态也不稳定,我感觉这几天我就要完全消失了,可没想到在消失前就等来第十个人,这样看来实验还是成功了,我也就能安心地去了。”
实验!它们在说实验,果然我就是被实验的人,在我面前还有九个人已经被实验了,可能他们已经……而我也要跟随着他们的脚步离开这个世界了。
“听你女儿说,今天你出现在这里了?”
“对啊,在看到他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出现了,当他和我对话时,我就知道实验成功了。”
今天?女儿?对话?
听到它们说出这几个关键词,我就在脑子里搜索着和这几个关键词相关的人和事。
不到一秒,我就想起了,毕竟今天我所碰到的人也没几个。
那这个男的就是那个送饭给我的人了,我刚吃完饭就困了,他肯定在饭里下药了,让我一直睡到了现在。
这尖细的声音难道是那位护士的母亲,也就是我醒来碰到的第一个人?她原来是外星人啊,她女儿说她去世了,其实她是回到飞碟上了吧,太卑鄙了,抛下养育多年的女儿……
想到这里,我想起了作为女儿的她和作为外星人的母亲,这两个之间长得太像了,难道……
难道是克隆出来的人类?这样的话外星人就不用养育多年了,甚至可以用超前到可以说是难以理解的神秘外星科技凭空捏造出几十年的记忆出来,然后一个“正常”的人就诞生了。
“你已经醒了吧,被我们的说话声吵醒了。”
“哎,原来他醒了吗?”
听到雄性外星人这么一说,我的心脏猛地一收缩,没想到我已经醒来的事被发现了,但我也没有发出声音啊。
“过去看看吧,看看实验成功的最后一块拼图。”
雄性外星人一边说着,一边往病床走来,那个雌性外星人也是。
即便是它们宣称着已经知道我醒来并朝我走来,但我也没有发出声音,可能它们只是在虚张声势呢?
当它们走到我病床旁,雄性外星人说了一句话,让我明白它刚才说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一个睡着的人怎么可能心跳一下从六十多跳上一百呢?”
原来是旁边的机器出卖了我。
“可能是在做噩梦吧。”
这个雌性外星人居然在为我找借口?在地球和人类待久了人性发现了吗?
不过接下来的几秒中发生的事,让我为自己幼稚的想法感到羞耻并付出了代价。
这两个发着光的外星人走到我面前,虽然它们走到我面前并发着光,但看不到除了光以外的东西,而且我还发现这两个外星人其实是有区别的,一高一矮,高的那个应该是雄性,矮的那个应该是雌性吧,不过也不能就这样下定论,毕竟在动物界也有不少体型大的是雌性,小的反而是雄性的例子。
小主,
这个体型小的外星人往病床后端走去,往墙边走去,不知道是要干什么,接着我就听到了咕咚一声的水声,我记得那里是有一个饮水机,它是口渴了,在喝水吗?
我这个想法还是很幼稚。
在咕咚一声后,饮水机就没再发出任何声音了,那个外星人也没有做出任何伏下身子喝水的姿势,可能它们的生理结构和我们不一样吧。
外星人走回来了,走到我的面前,接着我的脸就感受到了一股清凉,但吸进了这股清凉在吸进鼻子后就化为了呛水的痛苦。
咳咳咳……
我咳着嗽从床上直起身,这下即便真的睡着了也不得不起床了。
“你们是谁?来地球的目的是什么?我是不会屈服的。”我一边咳嗽着,一边说。
“你不认识我了吗?”雄性外星人说。
“我们今天才见过。”雌性外星人说。
“有本事就把你们的脸露出来,躲在后面算什么?”我一边叫嚣着,放在被子里的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想着当它们把遮蔽着头部的头盔之类的东西摘掉后一拳打上去。
“你看不见我们?”这两个外星人异口同声地说。
“我只看到你们身体周围绕着一条蓝色的光线。”
在我的话说完后,体型较大的外星人往病房外走去。
难道它们害怕了?想要逃跑?
“那这样呢?”外星人说着,然后病房里的灯亮了,而我也看清了这两个外星人的样子。
果然是一男一女(一雄一雌),在自己面对的这个体型小的是女的(雌的),就是今天睁开眼后碰到的第一个护士,而站在门口把灯开了的体型较大的外星人则是男的(雄的),而这个男的(雄)外星人穿着白大褂,像是一个医生,长得完全不是那个送饭给自己的人。
我看着这个护士,她也正看着我,一脸笑盈盈地样子,手中还拿着一个倒扣在空中的纸杯,看来她刚刚去饮水机边把水装到杯子里,然后倒在了我的脸上。
“看拳!”被子里的手猛地甩了出来,目标是她的脸。
虽然你是女性,但为了保护地球,我不得不出手了。我心里这样想,拳速更快了。
在我出拳时,我忘记了我的右手臂上是插着针管的,所以在拳头出击时,一些针管就从我手上脱落了,手臂立刻飙血了。
这是带着血的一拳,带着誓死保护地球的热血的一拳。
然而,这一拳挥空了,不是没打中,打中了但没完全打中。
拳头命中护士的右脸,然后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穿过了口腔,来到了左边的脸颊,最后停在了空气中。
在看到这副场景,恐怕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是鬼,毕竟只有鬼的身体是虚的,是打不到的,但我在前面就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两个是外星人,于是对此我的判断是——好你个卑鄙无耻的外星人,本体在飞碟上,这只是你的三维投影吧。
至此,我已经明白了,再怎么挣扎也是没有用了,对方的科技水平如此超前,而我只是一个躺在床上的病人。
我的右手无力地垂下,血液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落。
“哎呀呀,怎么这么冲动啊!流血了吧。”雄性外星人说着就往病床这边走来。
“你怎么可能打得到我呢?我可早就死了,现在可是鬼啊!”雌性外星人把两只手举到脸的两旁作抓状,嘴巴则长得大大的,把上下两排牙齿都漏了出来,像是想要扮鬼脸,但在我看起来倒像是在扮一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