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以后如何,最起码现在,孟夕岚再也不想看见周佑麟那张脸。
孟夕岚借着生病的缘故,闷在自己的大帐,一闷就是好几天,而且谁也不见,就连周佑宁和二哥孟夕然想来探病,她也让竹露把人给劝了回去。
周世显也听说她病了,不过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只让随行的太医好生照看。女儿家娇弱,受不住春寒料峭也是有的,更何况是孟夕岚,那般娇娇柔柔的一个人儿。
因着要在宫里照看褚静文的身孕,焦长卿此番并没有随行出宫,负责照看孟夕岚的太医,姓王名宣,年近三旬,是个识时务的。单看孟夕岚的脉象,身体并无违和之态,便知她是故意装病,索性也不揭穿,有意无意地帮她遮掩着。
孟夕岚到底有病没病,周佑麟的心里最清楚。她明显是有意要避开人,尤其是要避着他……
孟夕岚不露面,周佑麟也没了出行狩猎的兴致。周佑文眼尖,察觉出这件小事里藏着猫腻,而且,那天他看得真真的,四哥回来的时候,脸上赫然带着一个鲜红的小巴掌印子,一看就是挨了打的。
小主,
敢打四哥的人,普天之下除了太后父皇,还会有谁呢?而且,那巴掌印那么小,八成是个女儿家的手。
难道是孟夕岚……
周佑文挑挑眉,只觉这事儿越想越有意思,四哥到底做了什么?居然会被孟夕岚打巴掌呢?
想到这里,周佑文呵呵一笑,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这天午后,外面突下了一场大雨,扰了父皇狩猎的好兴致。大家各回各处,忙里偷闲,周佑麟坐在自己的帐中,神情有些颓然,脑海里时不时地都会想起那一日,他和孟夕岚之间发生的种种。
须臾,周佑文打从外面进来,他一个人,身后并没有带着随从。
周佑麟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什么事?”
周佑文抖落下身上的披风,似笑非笑道:“我见四哥,这几日心情不痛快,寻思着过来陪您喝喝酒。”说完,亮了亮手里的酒坛子。
雨天喝酒,倒也适宜,周佑麟也正好找个法子,好好宣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愁绪。
周佑文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酒,送到他的手边:“四哥,您这两天是怎么了?”
周佑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仍是一言不发。
周佑文见状,连忙又把酒杯给他蓄满。
他今儿是憋着主意来的,等到几杯酒落了肚,四哥的嘴巴就没办法闭得那么紧了。
果然,一杯又一杯,周佑麟显然是有心想借酒消愁,空腹喝了大半坛子的酒,眼神渐渐涣散,脸色酡红,看着是有些醉了。
周佑文见是时候了,便故意长叹一声:“唉……四哥不愿意说,其实我也能猜到几分,多半又是为了孟夕岚吧。”
四哥处处要强,唯独孟夕岚,可以让他轻而易举地乱了方寸。
一听见“孟夕岚”的名字,周佑麟的目光就沉了几分。
“四哥,她虽然病了,但听太医说并无大碍。您还担心什么……”
“担心……”周佑麟终于接过他的话茬儿,他突然把手里的酒杯扔到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我对她何止是担心……”
周佑文见状,也跟着放下酒杯,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四哥,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