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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久别重逢,一时激动了些,倒也是可能的。更何况,女人家家的,本来就爱抹眼泪。
谁知,万晓天还没来得及张嘴问一问,就直接被孟夕岚呵斥道:“不长眼的奴才!你是怎么当差的?”
万晓天被骂得一懵,却不敢反驳,连忙跪下来道:“奴才惶恐,还望殿下息怒,容奴才大胆问一句,奴才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
“哼!哪里不好?你该扪心自问,自己哪里做的好才是?万公公,如果我记错的话,你也是太子身边的老人儿了。既然伺候太子这么多年,你也该知道做奴才的本分是什么才对。为主子分忧,为主子办事,为主子尽心尽力。太子妃娘娘这些日子身子不爽,你这个当奴才的,天天在娘娘的眼前晃悠,竟不知道请个太医过来,你说太子爷要你这个奴才是做什么用的?”
孟夕岚倒不是故意要让他难堪,只是一想到褚静文怀着身孕,可宫里的人却对她诸多怠慢,光是这一点,她心里的火气就已经压不下了。
“娘娘身子不舒服吗?”万晓天又是一怔,忙将褚静文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只觉她的脸色的确不太好。
“娘娘您怎么了?”
褚静文自然不会回他的话,孟夕岚冷冰冰地开口道:“有事没事,也要等太医过来才知道。你赶紧下去准备,别在这里杵着不动。”
万晓天闻言,连忙躬身退了出去,心里暗暗编排:好端端的,干嘛这么颐指气使地,我虽然是奴才,但也是太子爷的奴才,也轮不到她来使唤啊。
焦长卿也不是第一次来明德宫来当差了,不过见到孟夕岚,他还是微微惊诧了一下。
“太子妃娘娘,这两天身子不太舒服,胃口也恹恹的,还望焦大人给看一看。”孟夕岚的语气温和,不似从前那么客气,脸上也竟是熟稔的笑容。
焦长卿仍是一张表情淡淡的脸,礼数周到,只道:“微臣这就为娘娘诊脉。”
褚静文稍显犹豫,孟夕岚轻声安抚他道:“娘娘放心,焦大人医术精湛,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她故意说得话里有话,只为了让褚静文安心。经过那一场生死较量的时疫,如今对孟夕岚而言,焦长卿早已经是自己人了。
万晓天在旁,一直屏息静气地候着,莫名地有点担心起来。
万一褚静文真有个好歹,纵使太子爷能饶了他,这个文宁公主可不会轻饶过他。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过后,焦长卿缓缓起身,冲着褚静文拱手行礼:“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有喜了。”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人能笑得出来,气氛甚是凝重。
万晓天更是差点被吓到一个没站稳,差点瘫倒地上,半响才缓过神来:“娘娘有了?哎呦喂,奴才该死,奴才真是罪该万死!”
孟夕岚冷冷一笑,睨着他道:“万公公这差事做得不怎么样,人前演戏的本事倒是不差!娘娘刚刚有喜,你就一口一个“该死”地说着,还真会讨吉利!”
万晓天听得后背一阵阵发凉,深知自己的疏忽大意有多糟糕。太子爷对太子妃娘娘的确冷淡,但她的肚子里要是有了爷的孩子,那肯定也是爷心上的一块肉啊。情急之下,他只好自己给自己掌嘴,打得一下比一下用力:“奴才愚笨,奴才糊涂!”
褚静文见状,别过了头,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孟夕岚也是拧着眉心:“你还不给太子爷报信儿去……糊涂的东西。”
万晓天一时慌张,听了吩咐,连忙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孟夕岚随即对着焦长卿淡淡一笑:“多谢大人,给我和娘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焦长卿仍是面色沉重,“殿下……微臣还有一事要说。娘娘的胎像不稳,体虚气弱,似有积郁之兆,情况不容乐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