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站在灶台前,眉头紧锁,手中握着仅剩的一些青菜,心中五味杂陈。原本以为公婆来小住几天就会回去,可没想到婆婆一句话就把过年都定了下来:“过年哪有一家人分开过的道理!”
这话说得确实不错,但是瑾娘却皱起眉头发起愁来。现在家里人口众多,而且每个人的口味和需求都不一样,再加上天气寒冷,食物消耗速度快,米缸里的粮食也已经快要见底了。尽管韩逸每天都会去山上打猎,可现在已经是冬天了,猎物数量非常有限,根本无法满足这么多人的食欲。瑾娘开始担心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正当瑾娘发愁的时候,大哥韩实媳妇走了过来,看着灶台上的几盘青菜,露出了一副不满的表情。她一边用手挑拣着青菜,一边抱怨道:“哎呀,这些菜看起来可不怎么样啊!难道我们今天就只能吃这些吗?”她的语气充满了对食物的不满和挑剔,让瑾娘感到有些尴尬。
“大嫂,不是的……”瑾娘想解释,却发现自己竟无力辩驳。
话音未落,韩逸他娘走了进来,眉头一皱:“怎么了?咋呼啥呢?”
韩实媳妇赵氏立刻告状:“娘,您看,弟妹居然弄这些菜来打发您和爹。辉哥儿和小虎都正在长身体呢,哪能这么对付?”
韩逸他娘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拿起旁边的扫把就向瑾娘挥去:“好你个懒婆娘,我韩家给你脸了是吧?我打死你个小贱人!”
瑾娘不敢躲闪,只能一边求饶一边承受着婆婆的责打。这时,韵姐儿听到了厨房的打闹声,小小的身影飞一般地冲了进来,她扑在瑾娘身上,哭着喊道:“奶,求您别打娘了,呜呜……”
“奶,娘不是故意的,家里真的没米了。”韵姐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替瑾娘辩解。韩逸他娘也不听,拿着扫把就把瑾娘母女往厨房外打!
韩家的打闹声都传到院子外面去了,四周的邻居听到这动静都纷纷跑过来看是咋回事!瑾娘自己挨打不要紧,可怀里还有韵姐儿,她护着韵姐儿往外躲,结果没有注意到门槛,两个人都摔倒在地!等两人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隔壁的章婶和她媳妇就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把她们扶了起来。
“哎哟,韩逸他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打起媳来来了?”章婶一脸惊愕,她可是知道瑾娘平时乖巧懂事,怎会惹出这等事端。
韩逸的娘亲见状,顿时坐在地上开始大放悲声:“我命苦啊!我辛辛苦苦拉扯大韩逸,他却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老了,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天天只能吃菜叶子,她倒好,天天大鱼大肉。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了这么个没人性的媳妇,虐待公婆……”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声泪俱下,仿佛瑾娘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瑾娘抱着年幼的韵姐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辩解:“不是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韵姐儿也用小手为娘亲擦拭着泪水,懂事地安慰着娘亲。
周围的邻居们开始交头接耳,有的露出了同情的神色,有的则摇头叹息,似乎对瑾娘和韩逸的遭遇感到惋惜。他们小声议论着,有的说:“瑾娘也是个苦命人啊!”有的说:“韩逸的娘真是太可怜了!”还有的说:“这家人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媳妇呢?”这些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像刀子一样刺痛着瑾娘的心。
这时,韩逸从外面匆匆赶回,见院子里围满了人,他心中一惊,急忙挤进人群,只见娘亲坐在地上哭泣,瑾娘和韵姐儿则是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