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认为是第二种。”
“对。”
沈蓁蓁将方才在房中与潘莲娣说的话都说与顾清恒听了。
顾清恒听完,眸色渐深,手指敲击着桌子,眼里闪出了危险的光芒。
“咱们出门的消息并没有刻意隐藏,潘莲娣肯定有问题,不过可以再等一等。”
顾清恒没有说话,看着沈蓁蓁,示意她继续说。
吃点心吃的有点噎着了,沈蓁蓁接过顾清恒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肚子也饱的差不多了。
“经过方才与她的对话,她有点心急了点,而且前后矛盾。
一开始说自己身世,确实是可怜,亲娘死了,在继氏手下过活,自幼就被赶去了庄子上,和母亲留下来唯一的丫鬟相依为命。
对自己父亲,对那个家的怨恨到达了极点,而且种种迹象应该是母亲死因有问题,她要给母亲报仇。
但是却是一直坚持要跟着我们,是,可能是见我们出手阔绰,苦日子过多了,不想再过了。
但是我方才已经明确表示了我们不是这里的人,只是出来探亲经过这里的,跟着我们就是背井离乡了,哪里还有机会报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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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试探的给了她一个更好的方法,好人做到底,再帮她一个忙,她也不用跟着我们了。
况且,一个正常人如果对救命恩人真的表示感谢,不管真心还是客套,当牛做马这套说辞都应该是最先说的。
你知道吗。
她居然是实在没有什么理由了,才说这个。要当牛做马的报答恩情。
她从醒了开始,都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是不是进了另一个贼窝,就坚定的要跟着我们,十分的固执。
按照她从小生活的处境,我不认为她会是一个轻易相信外人的人。
哪里看了都不对劲。”
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沈蓁蓁倒是又有点渴了,嗓子有点干涩。
顾清恒很适时的递过去一杯茶给沈蓁蓁润润嗓子。
“哎呦,好久没有动过脑子了,这么一通分析下来,哦呦……你怎么看?”
“夫人说的很有道理。”
“你就不能稍微夸奖一下我?”
顾清恒失笑,点点头。
“夫人很聪明。”
“……”
算了,自己给自己找夸没意思。
“咱们出门也没有刻意隐瞒行踪,不排除潘莲娣是谁的人,当然,她说从小就生活在庄子上,我也有理由怀疑,潘莲娣不是原来的潘莲娣。
所以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说到这儿,沈蓁蓁昂了昂头,很骄傲的样子。
“不错,夫人说的很有理。”
“对了,还有就是不管这个“潘莲娣”是什么人,她说的那个上官云是真的不是个东西喽。
好像说上官家还是皇商?
他家做什么的,我看这个镇子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工、农、织造皆不算上等。
现在皇商门槛这么低了吗?”
倒不是沈蓁蓁瞧不起人,实在是皇商的资本必须要雄厚,这倒不是最主要的,还得有人脉。
虽然皇商是负责给皇家经商,专程负责那一块的采买,只要胆子大,这里头的油水可都是不少的。
一般选皇商都是选那种每年交赋税都顶多的,自然,你若是不愿意做也没有人会强迫。
不过经商的人若是多了皇商的身份,生意也会做的更加顺畅一些,毕竟给皇家办事的,谁敢给你使绊子,巴结可都是来不及的。
商人要做的是长久的生意,而非眼前的蝇头小利。
沈蓁蓁江南外祖家就是世代经商,到了孙子这一代,更是将家族发扬光大,尽管如此也没有做到皇商。
其实秦宣润若是去竞争,那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但是盛极必衰,若是一家人又是经商又有在朝为官且官职不低,那就更糟忌惮了。
有句话说的很好,那就是财不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