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求不得(三)(2 / 2)

李弱水凑上去看了许久,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个不会是我的齿痕吧?”

她还记得在沧州时她确实咬过他,但这都过了多久了,居然还有痕迹?

路之遥弯起眼眸,细碎的额发落在眼上,垂下的眼睫投出小片阴影,像是在回味什么。

“是你的齿痕,这还是你第一次伤我,记得吗?

J不知为何,她想到了那些在你身上刻下我痕迹的霸总文。

如果羞耻有重量,李弱水现在已经被压趴下了。

“它怎么还在”

“我用了些药。”

路之遥伸手抚摸着那处,被长发遮住的半张脸上满是满足和痴迷。

“还好当时用了药,不然现在都没有了。”

李弱水瞪大眼睛,抓住了盲点:“你当时就想着要留这个咬痕了?”

这么早?

那时她好像还处于怕他的阶段吧?

“这个让我很快乐,为什么不留着呢?

y那段时日,他可是每晚都要靠这个伤痕来愉悦自己,每一次按下的疼痛都能给他带来莫大的快乐。

虽说用了药,可还是没能阻止它痊愈,后来也就不痛了,但他依旧喜欢这一处。

“你再咬一次,我们就能再商量住哪里,好么?

J都已经这样了,她还有什么选择吗?

“剥开旧伤可是很痛的,你确定吗?”

路之遥柔了眉眼,只觉得身体的每一处都已经开始兴奋起来了。

“求之不得。”

不是很懂变/态的愉悦点到底有多奇怪,但李弱水还是认命地咬了下去。

从一开始就知道路之遥不正常,此时她虽然有些讶异,但不会觉得震惊和不可理喻。

毕竟路之遥做什么都不奇怪。

“我咬了。”

她渐渐加深那个淡粉色的印记,在它变成乌红色时还是松了口。

他的肌肤是玉白色的,像是一尊上好的玉雕,可这玉雕上却被她刻下了两道浓厚的痕迹。

李弱水看着那道咬痕,心里莫名有些痒。

就好像她真的刻了章,这人是她的所有物一般。

等等,这个想法很危险啊,她难道被路之遥同化了吗!

李弱水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裹着被子就绕到了屏风后。

“我先穿衣服,你”她探出头去看了眼低笑的路之遥。

“你先兴奋着吧,可别忘了关在哪里的事还要再讨论啊。”

李弱水一边穿衣,一边开始矫正自己越发奇怪的癖好。

总被路之遥这样对待,搞得她都有些喜欢这种感觉了。

罪过罪过。

蹲在屏风后洗心革面了一会儿,李弱水突然想到什么。

她现在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而不是吃解药,不就说明这场博弈是白轻轻赢了吗?

李弱水穿好襦裙,系好绦带,扒在屏风后看向他。

“你要去哪里给白轻轻拿药?”

“皇宫。”

路之遥轻轻应了一声,他的手却一点不温柔地按压上了那道咬痕,将它生生压出了血。

鲜红的珠子从玉白的肩部滑下,红白相映,带着一种特殊的美感。

他从行囊中拿出一瓶药,轻轻地抹在了伤口上,神色温和平静。

似是察觉到了李弱水的视线,他笑着解释道。

“趁它流血时抹药,这个伤口便不会恢复如初了。"

不可否认,没人会讨厌这种专门和独属于你的感觉。

@这感觉很好,但不是用这样伤害别人的方法来获得。

李弱水微微叹口气,也不知他这痛就是爱的潜意识怎么才能扳过来。

“我晚上便去皇宫拿解药,你在这里等我,好么。”

抹了药,终于放下了一件心里事的路之遥站起身,对着李弱水伸出了手。

“现在去吃饭罢,正好还能讨论你想去哪里定居。”

l”

心里有苦她对谁说。

李弱水上前牵住了他的手,再次开始强调。

“我不会走的。”

大夜幕降临,皇城下了一日的雨终于停了。

街道上蓄着不少积水,里面倒映着高高挂起的明月,随后被人一脚踩散。

路之遥按着白轻轻说的路线走到这处,随后调转方向面向后方,那里正是皇宫的高墙。

他记得白轻轻说过,再向左五步,就是一棵让他借力的榕树。

他踏过水洼,向左挪了五步,随后抬手摸了一下,果然碰到了粗糙的树皮。

她的路线太过于详细,都是说的方向和步数,即便是他也能随意入宫。

@看来之前确实派了不少人来。

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路之遥踏上宫墙,剑柄上的小木偶正笑眯眯地抱拳荡圈。

他刻意动着剑,将木偶晃来晃去,似是有些走神。

“是该做个秋千,不然她以后在家玩什么呢”

这声感叹消散在湿冷夜风中,宫墙这处除了晃落水滴的榕树,再也没有其他痕迹。

他按着白轻轻说的路线来到宫殿的小院中,听脚步声,殿外还走动着一些人。

路之遥反手送出银针,直到门外的人都倒地后他才慢慢走出来。

清冷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铺上台阶,随后投射在木门上。

他正要推门而进,便听得里面传来细微的啜泣声。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