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已经习惯了他的猜忌,她微微一笑,耐心纠正,“这不叫伪装,这叫苦中作乐!先前我承受了那么多苦楚,如今终于有了主导权,自是得寻些乐趣,这可是我从殿下那儿学会的!”
萧容庆勾唇冷笑,“学以致用四个字,被你发挥得淋漓尽致!”
云羽也不否认,只当他这奚落是夸赞,“师父的教诲,徒儿定当谨记。”
她这个称呼太过怪异,“你唤本王什么?”
“师傅啊!您孜孜不倦的教导我,我从您那儿学了不少道理和新奇的招数,可不就是我的师傅吗?”
这样的称谓太过禁忌,萧容庆纠正道:“论辈分,本王该是你的皇叔。”
犹记得上回锦岚也曾让云羽唤他皇叔,她没好意思尝试,萧容庆也不承认,今儿个他居然也让她唤皇叔,当真稀奇!
兴许他只是故意戏耍她,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之后,云羽反倒无所畏惧,大着胆子反噎道:
“哪有您这样的皇叔?居然夜半时分擅闯我的寝房,该当何罪?”
皇叔二字,由云羽亲自唤出,竟有着别样的意味,那种有违伦常的背德之感令萧容庆那原本平静的心跳逐渐加快。
如果这也算是一种罪,那么有罪的可不止他一个,
“你也是共犯!”
左右只是博弈而已,云羽不甘示弱,“此乃罪大恶极的行为,被抓到可是要下地狱的!我一个宫女,死不足惜,殿下就不怕吗?”
萧永庆的面上并无一丝畏惧,有的只是轻藐,“本王落子,向来无悔。”
即使云羽的视线被遮挡,看不到他的神情,也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的无畏。
她本想吓唬他,可他丝毫不惧,该忧心的反倒是她了,
“您是王爷,当然不怕,若真有被抓住的那一天,您肯定会将责任全都推卸,过河拆桥,到时候所有的罪只会由我一人承担,而您全身而退。”
萧容庆望向她的眼底满是赞许,“是个不错的主意,值得本王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