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香禾总觉得不对劲儿,她打算解开他的里衣,再看一看他的伤口,岂料萧容庆竟摆手制止,
“一点儿血渍,无甚大碍,先更衣上朝,不可耽搁正事。”
许香禾不以为然,“你现在是摄政王,万人之上,让他们稍候片刻也无妨,至少先让我把你的伤口处理好,我担心是不是药没上好,才导致渗血。”
她这药上的没问题,至于为何渗血,萧容庆心知肚明,还不是因为昨晚他被舒云羽给乱了心神,到了关键时刻,她突然犯怂,不敢再主动。
萧容庆箭在弦间,只能揽下这一切,再次主动进攻,这手臂也就自然而然的又被扯伤了。
但这些细节他不能说出来,加之上朝在即,萧容庆不愿耽搁,也就没让许香禾查看伤势,
“所谓万人之上,不过是刀山火海罢了!有多少人等着挑刺儿,试图将本王从高位上拉下来。摄政王的身份看似荣宠,实则如履薄冰,没你想象得那般逍遥。”
“你为了大启江山付出了那么多,受了伤还要处理政务,他们却总是误会你,认为你想把持朝政,我都替你委屈,还不如撂挑子不干了,随他们折腾。”
肩上的担子太重,压得他缓不过气时,萧容庆不是没想过撂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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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这个姓氏,既是荣耀,亦是枷锁假锁,在被冠上这个姓氏的那一日起,本王便不得自由。撂挑子固然容易,可一旦朝局被端王或是太后把持,大启江山的气数也就尽了,朝代更迭,苦的可是黎明百姓!”
“萧大哥你一直身系百姓家国,心怀大义,文韬武略无所不能,照我说,你才是那个最应该登基的人!”
许香禾为萧容庆抱不平,萧容庆神情瞬凝,肃声提醒,“大逆不道之词,休要再提!”
他一声沉呵,明显不虞,许香禾心下忿忿,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住嘴。
萧容庆不许她换药,她只能为他穿好中衣和外裳。
洗漱过罢,整理好仪容之后,萧容庆便上朝去了。
待他下了朝,许香禾请他到内殿,打算为他重新处理伤口,他却说要忙着批阅奏折,不得空。
许香禾并不气馁,用罢午膳后又一次催促,
“国事重要,但你的伤势也不能忽视,你每日都那么繁忙,批阅奏折,写那么多的字,合该将伤口处理好。如若加重伤势,伤口一直未能愈合,万一被人发现破绽,岂不平白惹麻烦?”
萧容庆不应承,她便喋喋不休的一直劝说,偏偏许香禾是他挚友的妹妹,萧容庆还不能冲她发火。
无奈之下,萧容庆只好进了内殿,许香禾再次为他宽衣,小心翼翼的拆开纱布,比之昨晚,伤口似乎愈合了一部分,但仍旧有一处在渗血。
明明她涂的药粉并不少,怎么就渗血了呢?许香禾不明所以,又重新为他清理伤口,敷药包扎。
敷药之际,她只褪去他里衣一侧的衣袖,专注看伤势的许香禾并未发现其他异常。
包扎完毕,需要重新更换里衣,许香禾有些难为情,她不敢直视,便将新里衣递给他,而她则侧过脸去,等待着他自己穿好里衣,然后再为他更衣。
方才她只瞧见了他的肩膀和胳膊,只觉他的肌理很坚实,不由得令她心思小鹿乱撞,只不过他身上有伤,她心中担忧,便不敢再任由自个儿遐想。
尽管双颊已然绯红如石榴,但许香禾还是忍不住趁他宽衣之际,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
更衣抬手之际,他的肌理随之牵动,彰显着狂野的力量感。那强劲有力的画面看得许香禾呼吸急促,她暗嗤自个儿一个姑娘家,怎可盯着男人瞧呢?
她正准备收回视线,却无意中发现萧容庆的肩头有一抹紫色印记!
诧异的许香禾浑忘了男女之防,直接走过去询问状况,
“萧大哥,你这肩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昨晚为你换药之时,没瞧见这儿有痕迹啊!”
肩侧的红痕?萧容庆略一回想,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副模糊的画面,昨夜云羽情难自禁之时,好似在他肩头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