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还未至变声的小朋友的清脆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嗨!哈喽!”
虽然心态不同,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众人的反应无比统一。
——不管是觉得耳熟的,还是觉得奇怪的,又或者是正在研究录像带的节目组工作人员,大家皆是一惊,继而循声看去。
梁宿他们反应更是迅速。
该站的站起来,该让的也往旁边挪了几步。如此总算是脱离了四站两坐、四人包围两人的状态。
如此,这六个人间“三堂会审”的感觉也不那么重了。
他们的目光集中在一处——
靶场入口那儿跑进来一个扎马尾、带墨镜穿休闲服的小姑娘。后面还跟着一个同样穿休闲装、带墨镜的长马尾老头。
小姑娘朝他们拼命挥手。
老头在捋自己的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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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老一少穿得类似,衣服也都是普通中带着点儿粗糙的款式材质,组合起来有种随便乱穿的爷孙感。
但不得不说,不论是小孩儿戴墨镜,还是老头扎马尾。
这个组合都实在有点……
过于夺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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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势别说靶场的雪国人没见过,就是在场的华国人也都没怎么见过。
——即便那小姑娘是周汝眠,节目组的都认识。
一时间万籁俱寂。
也就老头和小姑娘镇定自若,笑呵呵的样子如出一辙。
严又不是反应最快的,但却是应对最快的。
他的第一反应是庆幸——还好直播早就中断,不然他都不敢想弹幕量会有多恐怖。
周汝眠出现本身是很不错的噱头。
前提是和张泾一起。
陌生老头不行,今天编个爷爷、姥爷的身份,明天就能被网友给扒出来。
而且这老头……
虽然严又没见过,但作为一个知道第一期录制内幕,和周汝眠去向的人,他很难不怀疑这老头其实是个道士。
而且很可能是梁宿提过的老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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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又很快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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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梁宿、梁语、燕送舟、燕留风、阿纳托利、厉寒鸣以及刚到的老道长和周汝眠出现在一家酒店附近的咖啡厅里。
严又问了一嘴空白素材的事,老道长忽悠了两句。
周汝眠则拉上了几个人里最熟的是燕留风,缠着他一起去点喝的,剩下的几个大人要么看着燕送舟,要么看着老道长。
当然。
因为老道长这造型过于酷炫,看他的人居多。
严又待不下去走了。
老道长乐呵,一个一个顺着看回去。
梁宿没眼看。
虽然作为一个平常强身健体不怎么佝偻的老头,看背影看不出是老人家,看正面也不算太违和。
不如说挺酷的。
有种成何体统但又莫名上头的错路感。
但终归是看惯了穿道袍的老道长,梁宿看他现在这样还是会觉得别扭。
因为这个她一时没说出话来。
而第一个说话的……
自然而然成了阿纳托利:“窝见过您。”
老道长摘下墨镜,目光慈祥地对着阿纳托利点点头:“是的,我和安德烈牧师是朋友。
我们见过,只是那时我穿得不是这件衣服。”
“感谢泥的帮助,我的朋友们活着从副本回来了 ”
老道长满意地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你应该谢谢那个小姑娘。”
“是她做的?”
“没错。”
“停停停,”看这两人若无旁人地专心交流,梁宿忍无可忍地敲敲桌子,“别寒暄了,你们就不能说得清楚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