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纳托利的执着,这场谈话的持续时间不短,而在他们谈话期间回来得第一个人是燕留风。
他老远就看见他哥了。
一路思考。
一头雾水。
又因为一头雾水他没有立刻上车。
他摸着下巴,先看了一眼燕送舟,又看了一眼阿纳托利。
然后认出来他在路上见过这个老外,而且还送给他一条驴打滚。
除此之外还是一头雾水。
鉴于这两人都没分注意力给他,他拿着东西走进了车厢。
程昱朝着他挤眉弄眼。
动作很大,燕送舟立马就看明白了,所以直接找上梁宿:“你对我哥做了什么吗?”
梁宿盯着他。
因为燕送舟在潭柘寺的状态太奇怪,梁宿怀疑是燕留风出了什么事——比如生了场大病之类的。
多少是有些交情。
就算不去探究他们他们的秘密,也会想确认他们的状态。
而事情就是这么巧。
燕送舟不在。
梁宿当然要顺势观察。
还好,燕留风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很健康。
状态很好。
身上也没有血腥味儿或者其他什么不正常的味道。
“什么意思?”燕留风有点怀疑他脸上沾了什么东西,“我脸上有字儿?”
小主,
“咳咳,这事说来话长。”
“你说。”
“等所有看见这事儿的人进来我再说,”梁宿随便找了个借口,“这样我就只用说一遍了。”
燕留风“哦”了一声看向后排的程昱。
程昱:“老外看上语姐了,宿姐说舟哥是语姐男朋友,然后就那样了。”
简明扼要。
很好。
燕留风对他的小迷弟比了个大拇指,然后重新看向梁宿:“你管这叫说来话长?”
梁宿看着车窗:“你看这个帘子,多帘子。”
这个说话方式倒不反常。
反常的是隔壁什么都没说但若有所思的梁语。
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燕留风又觉得是梁语遇到了这种事没调整好心态的原因。
“行吧……”燕留风点点头。
放好东西坐回自己的座位,然后瞟一眼车外再装作无事发生。
梁宿趁此机会和梁语交换了一个眼神。
厉寒鸣没看到她们的小动作冷不丁笑了一声:“你看这个话题转移,多硬。”
梁宿冷哼:“你的头最好更硬。”
“不然呢?”
“不然就两只眼睛轮流睡觉咯。”
“哇。吓人。”
梁宿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对一个小屁孩儿吃醋倒是不至于,但燕留风有种自己的活儿被顶了的感觉。
他下意识往旁边看。
然后发现梁语居然还是在看他:“燕留风。”
他有些意外,想着没必要就没掩饰语气中的疑惑:“什么事?”
“你有带什么饰品吗?”
“啊,有。”
燕留风今天穿的是件垂坠感很足的蓝色短袖衬衫,领子有一定高度但解开了两颗扣子,听梁语这么问他指了锁骨的位置。
那里有根很有设计感的银制项链,项链坠着一个小小的莲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