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真臭,这种话也说的出口!”江道长去而复返。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道爷气不过,想揍揍。”
“你敢!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抓起来啊!”郑新华指使几个捕快,想让他们去把人拦住。
捕快们纹丝不动,江道长的拳头已经挥过来了。
酒楼里传出来一声惨叫,李墨正好赶到。
郑新华被打的很惨,专门挑的位置,受伤的地方几乎都在脸上,他那张白白嫩嫩的脸变得跟猪头一样。
“死不了,都是皮外伤,道爷我讲究着呢,不过他脸上这些伤没个十天半个月消不下去,劝你还是别出门,省的吓人。”
“你……你……”
郑新华疼的晕死过去,几个狗腿子大呼小叫,楼下路过的人还以为酒楼出人命了,叫这么凄惨。
这里的闹剧很快被于路他们知道。
“户部郑侍郎家的侄子?”于路拧着眉头,表情很是难说,“郑侍郎倒是个体面人,怎么他本家侄子这么不堪?”
说他纨绔都是好听,这样的人,分明是个杂碎。
“酒楼被砸的东西一共有一百两,还打伤了不少伙计,医药费也要三十两,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啊。”洪知县愁眉不展的。
他倒是想主持公道,但是他不敢啊,他一个小小七宝县知县,让郑侍郎的侄子认错赔钱,他活腻了才敢这么干。
所以他故意说出来,想让于路替他解决这件事。
于路跟郑家没什么太多来往,但和郑侍郎是接触过几次的,对方不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小人。
“就说这事是我下的令,让下头人去办吧。”
洪知县感激的快要跪下了,连声说好,就赶紧让人去找郑新华。
郑新华这会还在医馆里上药,疼的吱哇乱叫,还踹大夫,说他下手太重要换个女人来,把大夫气的面色铁青,但也拿他没办法。
“少爷,衙门来人了,说是知州于大人的吩咐,让我们把损失都赔了。”
郑新华气不打一出来:“什么知州于大人,他知道我是谁吗!敢让小爷赔?那我呢?我被打成这样谁来赔我?那个该死的臭道士!我要把他剥皮抽筋,千刀万剐!”
骂的太激动,脸上伤口牵动疼的他满地打滚,几个狗腿子一拥而上将他扶起来。
“滚回去告诉你们什么于大人,不给小爷一个交代,我就写信告诉我大伯,让他这个知州也当不成!”
捕快听的头皮发麻,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想这个郑少爷到底有没有这么大能量,赶紧回去把原话告诉于路。
于路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当下气的不行,直骂郑新华不识好歹不是个东西。
“大人,这可怎么办啊?万一郑侍郎真的来兴师问罪?要不这钱就算了吧?”
“你身为当地父母官,就是这么为百姓办事的吗?”于路有气没处撒,正好对着洪知县把所有的气都出了,“如此不明事理,欺软怕硬,你枉为知县!”
洪知县被骂的不知所措。
“别生气了,郑新华不能代表郑侍郎,要是郑侍郎也是这个德行,他怎么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洪知县,你别往心里去,于大人只是生郑新华的气。”李墨开口缓和了气氛,接着又道,“酒楼的东西和医药费必定要他赔,至于他的伤……人是老江揍的,不如让老江去一趟吧。”
于路刚想说好,毕竟打了人,道个歉也不过分。
“老江的徒弟是当今国师,区区一个郑侍郎还是不怕的,老江去了正好压压他的气焰。”
于路:“……”
洪知县星星眼:“真的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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