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了,你且回去,让赵嬷嬷不要轻举妄动。”
“是!”
那名暗卫领命前去,随后朝瑶和凌熠便隐身来到了公主府驸马住的房间。
屋内,一股暧昧且混杂着凌乱的气息扑面而来。床榻之上,锦被半掩,褶皱横生。床单微微凌乱地皱起,有的地方甚至被拉扯出些许弧度,似是两人辗转反侧、缱绻缠绵时留下的痕迹。
床边的地上,衣物随意地散落着,一件罗裙与一件男子的锦袍混乱交织。裙摆与袍角微微卷起,女子的肚兜,那精致的绣纹半隐半现地被压在衣物之下
凌熠看了看朝瑶后,便将头扭向了一边。
“姐夫,你弄疼我了,到现在都疼呢。”
“你个小妮子,胆子如此大。你不知道这几日裕王妃夫妇在给公主医治么,没事还是别来我这院子。”
“姐夫,谅她们也查不出什么的。上次我特意端了碗加了料的燕窝去给王妃娘娘查看,你猜怎么着,她说,没问题!哈哈哈……”
凌熠脸都绿了,原来这问题是出在公主每日服用的燕窝身上。
“姐夫,那老女人在一日,您便一日不得快活。若非裕王妃,她应该早就一命呜呼了。凭什么她有那么好的命,而我那可怜的姐姐却只能流落荒庙染了时疫。”
“这事也怪姐夫,是姐夫没用,不敢得罪皇家的人。只能给些银钱与你姐姐让她好安度余生。本以为她会忘了我,回乡重新过日子,没想到她银钱也被人给抢了,一人孤苦在外,丧命于荒庙。”
“姐夫,这不怪你,要怪就怪皇家的人,不给我们这些蝼蚁留活路。”
“还是你善解人意。”
“欣儿对姐夫的爱慕一点都不比姐姐少呢,姐夫可要好好疼疼欣儿。”女子说话的声音极尽魅惑。
驸马翻身将小姨子压在了身下,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掠地。
凌熠见状,怒不可遏,差点就要冲出去将这对谋害姑母的奸夫淫妇当场正法。但最终,被朝瑶拉了出来。
“你冷静点,捉贼要捉赃,眼下露面,也只能证明驸马与公主身边的丫鬟有染。并不能定实质性的罪证,但谋害公主就不一样了。”
次日,二人再次见到了昨晚的那个丫鬟。现在的她昨晚的她真是判若两人。她一身丫鬟装束,一丝不苟,面无表情,做事认真。若不是昨晚看到她那个狐媚样子,当真想不到这么一个周正的丫鬟私下里竟是如此放浪。
凌熠和朝瑶两人隐身悄悄地跟在那丫鬟的身后,仔细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临近傍晚,他们看到丫鬟将炉子上的燕窝端了下来。她镇定自若的用手抹了抹碗,没有毒粉,没有搅拌,只是平淡的抹完碗里的水后,便将燕窝倒进了碗中。神色没有丝毫慌张,随后,她端着燕窝走进了长公主的房间。
朝瑶和凌熠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了怀疑。他们跟在丫鬟身后进了房间,只见那丫鬟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丝毫停留的走到了长公主的房间。
李馨、驸马李炎、李廷这时都在公主的寝殿,朝瑶和凌熠也推门而入。跟那端燕窝的丫鬟前后脚进了屋,那丫鬟倒还算镇静,看到屋里齐聚的一家四口只是不易察觉的微微一愣,便继续端起燕窝冢走到了赵嬷嬷身旁。
“慢着!”正当赵嬷嬷接过丫鬟欣儿手中的炖盅时,朝瑶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