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波脸上露出浅显尴尬的笑。平素里他几乎从来不问询武英强,可现在,他显得有些失落。他的失落,不完全是遗憾,应该是对于老同学不来捧场不给面子的不满。他本来想以惯用的油腔滑调,讥讽一下武英强。但话到嘴边,一下变成了:“嗷,人家忙了么。手咋了?”语气里,有些不经意。
郭国柱嗨一声,说:“你知道呀,上次告给过你,受伤了,不过不要紧。”小钢炮不屑地撇嘴,说:“嗨,就怪他了。干活的时候,不知道想啥了。”
有几个人似乎不清楚这件事,纷纷问咋回事了。小钢炮兴致来了,又开始瞎癫,呵呵笑到:“让武英强扶着钢勺子了,结果他不知道想啥了,也许是想老婆了,砸到手上了。”
郭国柱不满地马上阻止:“别球瞎侃了,咋是人家的过了?怪球那谁砸锤子不注意———算算了,咋埋怨开人家武英强了。”郭国柱说这些话时,丝毫没有夹杂呵呵的笑声。熊二波精明地马上道:“对,人家武英强不可能像咱们似的,时不时的还想个女娃娃。人家可不。”随意开个玩笑,是熊二波的拿手。
熊二波的婚礼是在全市最高档酒店举办的。郭国柱和几个同学提前一天就到了熊二波的新房。他们帮助布置新房。与其说是帮助布置新房,不如说是找了个老同学重新聚会的机会。
小钢炮扭着短粗的身子,把一双小眯缝眼睛笑到看不清,好像结婚的不是熊二波,而是他自己。他看看插不上手,就对正踩在梯子上挂窗帘的郭国柱说:“差不多了哇?要我说啊,差不多就行了,用不着挂的太严实,又没人偷看。呵呵呵。”
郭国柱在梯子上使劲挂勾子,说:“可你妈的,不是你结婚,要是你结婚,肯定想的比这还仔细……快,递上来……”小钢炮赶紧拾起窗帘递上去。边问:“唉,那谁没告?”
“谁了?”郭国柱此时心里正想着一件事,就是甄凤未明天来不来,“谁了?男的女的?”
“男的女的?还有女的了?二波娶老婆了,还在外面拉呱女的了?”小钢炮的嘴挺臭。他也就是敢在郭国住面前胡说八道。在别人面前他是有所收敛的。用熊二波原来的话说,就是瞎癫。熊二波本来是看不上小钢炮这类人的。他并非嫌贫爱富,而是小钢炮这些人层次太低。小钢炮和郭国柱都出生自老城,街上长大的老百姓家孩子。可郭国柱虽然平凡却嘴不臭,没有小钢炮那么多的恶俗。还有就是,郭国柱身上的义气。熊二波并不怎么欢迎小钢炮来参加婚礼,某种程度上,熊二波是为了人多点,以显得他朋友多,热闹。他是个特别注重外面风光的人。他今天是主角,忙的不知从哪儿刚回来。一进门,环顾一周,呵呵呵笑着和老同学打招呼,然后低声问郭国柱一句:“武英强没见?”
郭国柱解释道:“武英强来不了了,他正好忙呢,而且,他的手还没有好了。他让我捎来礼了。”
熊二波脸上露出浅显尴尬的笑。平素里他几乎从来不问询武英强,可现在,他显得有些失落。他的失落,不完全是遗憾,应该是对于老同学不来捧场不给面子的不满。他本来想以惯用的油腔滑调,讥讽一下武英强。但话到嘴边,一下变成了:“嗷,人家忙了么。手咋了?”语气里,有些不经意。
郭国柱嗨一声,说:“你知道呀,上次告给过你,受伤了,不过不要紧。”小钢炮不屑地撇嘴,说:“嗨,就怪他了。干活的时候,不知道想啥了。”
有几个人似乎不清楚这件事,纷纷问咋回事了。小钢炮兴致来了,又开始瞎癫,呵呵笑到:“让武英强扶着钢勺子了,结果他不知道想啥了,也许是想老婆了,砸到手上了。”
郭国柱不满地马上阻止:“别球瞎侃了,咋是人家的过了?怪球那谁砸锤子不注意———算算了,咋埋怨开人家武英强了。”郭国柱说这些话时,丝毫没有夹杂呵呵的笑声。熊二波精明地马上道:“对,人家武英强不可能像咱们似的,时不时的还想个女娃娃。人家可不。”随意开个玩笑,是熊二波的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