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去看石碑了,宁小如扭头,视线触及到秦倾川站在石碑前的动作,不禁愣住了。
秦倾川俯身看石碑时长发垂到腰间的样子,异常熟悉。
可是仔细去看,熟悉感却又消失了。
这种感觉当真折磨人啊!
凤知业是懂符篆的,这会儿看着石碑,眉头都皱的可深:“像是符文,只是从未见过类似这样的符文。”
符篆体系虽然各自独立,但现如今的符宗,相互之间都会相互借鉴,因此它们的符篆文字看起来在某些地方都有些相近的。
很显然,眼前石碑上的这些符文跟当今的符篆体系是大相径庭的。
作为熟悉各符宗符文特点的凤知业来说,他不认识,甚至什么都看不出来,那就代表几乎没什么人会认识了。
她没有去细看符文,刚刚顾玄觞提示她,让她去看法阵的排布,她还没有看清楚。
于是她往后面的小山坡上退了退,找了个合适的视角。
小天才们都围了过来,一个个不管懂与不懂,都围着石碑指指点点。
不过从茗安那不好看的脸色上就能知道,这群人估计没讨论出什么来。
这个地方虽然困住了茗安,但是经过了这五百年,茗安也基本把这个地方打造成自己的一方世界了。
只不过这人似乎不会享受,城池还是破败的样子,他只是利用了一下里面的石碑,其他的都没怎么动过。
这个家伙可以说是最大限度的保护了旧城池的样子。
宁小如瞧着瞧着眉头就皱起来了,好家伙,整座城池就是一个巨型的法阵吧!
只不过城池实在是破败的厉害,使得这个法阵缺失了很多,以至于让人难以看得出来这是个法阵了。
宁小如给顾玄觞传音:“大师兄,这座城市原本就是一个法阵?”
顾玄觞此时正站在一个石碑前,听到宁小如传音问话,扭头看向了远处的宁小如点了点头,同时传音:“不错,还能看出来。”
“茗安不会没看出来吧!”
顾玄觞:“现当今的修士都专修一道,他又不是法修,看不出来那不是很正常。”
听听,开口闭口都是现在的修士和上古时期的大能做对比。
明明他对上古时期的大能十分了解,脑海里时不时就会蹦出一些特别久远的记忆,可一问到他的年龄,他就只说自己才活了上百年。
“大师兄,你是不是怕我嫌你老?”
宁小如越看以整个城市入阵越觉得震撼,此时完全就是嘴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心里想的什么,嘴巴上就直接说出来了。
“不是。”
听着顾玄觞的声音不太对劲,宁小如手搭了个凉棚,她现在的视力极好,虽然离得比较远,但她依然能看清楚顾玄觞的表情,待看到他看她的眼神里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才慢慢回过味来,一时不察自己竟然说了个这,不由脸红了起来。
“好,不是。”宁小如鼻子里轻哼出一声笑,借此自己不信来掩盖尴尬。
五百年的时间,茗安早已经将这个地方完全熟悉并利用起来了。
而且在场的这些小修士们修为最高的也就才元婴期,因此他可以悄无声息的用神识覆盖全场。
这些小天才们进了这么个封闭且诡异的环境里,精神多多少少都有些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