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时间回忆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而且除了那个场景，其他的前后原因，自己竟然也想不起来。

只是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那一刻，他特别恨自己身体的无用，为什么那个时候的自己这么没用！

再次睁开眼睛，原本紫气氤氲的双眸竟然染成了红色。

只管杀戮的红色！

“说实话吧，你们盯上我的小师妹多久了？”顾玄觞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手中的长剑，语气说不上阴森，但明显现场冷了好几个度。

青衣男子回头看了一眼黄衣男子，只听得黄衣男子回复：“从刚进天目山就盯上你们了，后来走散过一段时间，但没想到会再次遇到。”

还算诚实！

顾玄觞满意的点点头，眼皮子都没掀起来，面色平静的继续说道：“你们识人的眼光是真不错，我小师妹的天赋确实是一顶一的好，可是，她是我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你们想着找机会偷走？所以我想说的是，你们对自己的判断有些不清楚，对我的判断也不太清楚······”

顾玄觞一直说着，脑海里萦绕着宁小如在腹部被掏空时那绝望的眼神，心中的痛不免又加了几分。

他想起了少年时期的自己，想起了那些曾经尘封的往事，还想起了自己曾经经历过惨不忍睹的战场，后来带着几位师弟去秘境中修行。

在秘境里，见过各种各样的人，那些抢劫散修的，尽管做的事情伤天害理，可他完全就没有兴趣多听一点。

不过欺负到几个师弟头上的，都是有数的大宗门那几个，金城，凤知业之流，这些人一般不会来真格的，毕竟宗门之间大家都认识。

一般他们就是抢点天材地宝什么，相互之间完全不会下死手。

因此顾玄觞甚少动手，也很少有这些人将主意打到这些大宗门弟子的头上。

可进了天目山却不同了。

天目山仿佛是个闭塞的世界，给了这些人莫大的胆量。

但是，当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还是秦倾川遇到危险。

而后便是现在。

现在，他第一次明确的感知到，自己是宁小如的大师兄，也是她未来托付一生的人，既是师兄妹，又是道侣。

因此，他愿意为宁小如手上沾满鲜血！

“我原本很少动手的，杀你们这些人，一般都是交给我的师弟们。但是现在，我怕把你们交给他们，死之前还得努力争取，这解不了我心头的恨意！”

“所以，还是让我来亲手解决吧！”

“想来，我大概有几千年没杀过人了吧！”

顾玄觞说的平静，可是现场却不平静了。

几千年？

一个元婴期竟然有几千年的岁数？

怎么可能？

能活几千年的都是走到快要飞升的大能啊！

现存于世的大能一个巴掌数不过来，青衣男子和黄衣男子脑子一懵，他俩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对于修真界的大能们还是比较清楚的。

从来没有听说过当下还有个活了几千年的元婴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