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完时弦,谢桉原本是打算直接跟时川一起走的。
但想到自己要跟时川聊到的话题很重要,这兄弟俩分开的话,她同一套说辞得说两遍,顿时觉得很不划算。
干脆今晚直接开个三人小会得了。
谢桉眸光流转,脚步顿住,转身看了眼已经意识不清,被药物折磨得昏昏欲睡的时弦。
“把解药给他。”
她侧眸,朝时川伸手。
时川脸上保持着温和的笑,弯下腰,把自己的下巴搁置在谢桉的掌心,淡色的眼皮撩起,睫毛纤长。
“桉桉,你不能偏心哦。”
黑发垂落在一旁,时川的唇瓣蹭着谢桉的掌心,呼吸湿热。
“刚刚你那么哄他,我都没有插手,你现在要我给他解药,他清醒了,绝对会挤进我们的二人世界,那是在压榨属于我的时间。”
谢桉任由时川勾引她,面不改色,只是状似无奈开口。
“他是你弟弟。”
时川轻声笑起来,他慢慢直起身子,凑近谢桉耳朵,轻轻咬了一口,用着最柔和的语调述说着心中恶意。
“他是个觊觎自己嫂子的贱人。”
“那都多久的事了?”
似乎是觉得好笑,谢桉伸出手指,堵住时川的嘴巴。
“现在,你是个觊觎自己准弟妹的贱人。”
弯了弯眼睛,时川吻了吻谢桉的指尖。
“但你还是给我机会了。”
“因为我比较善良。”
不给你机会,你就发疯,搁谁谁受得了?
谢桉面不红心不跳地给自己戴高帽。
“嗯。”
浅灰色的瞳孔里映出病态的欲望,时川像是在自己给自己洗脑。
“不是桉桉多情,是他们太不要脸了,一个两个都要往你身上扑。”
“……”
我根本没提“多情”这两个字!
谢桉很想踹时川一脚,但他跟八爪鱼似地缠在她身上,还真不好踹。
所以她掐了一把时川的屁股。
很显然,这招杀伤力要比谢桉预想的要大,时川的喘息声从红唇泄露出来,叫的谢桉幻肢梆硬,小脸通黄。
不是啊。
不管是哪一款的男人,最终的秘密形态都是“骚得不行”款吗?
奖励他了!
小时川精神得不行,谢桉被时川这亲亲那啃啃,感觉自己是一大块肉骨头,被狗舔来舔去,全特么的是口水。
谢桉扯着他的头发,皱起眉头看他。
“你给你自己下点药,治疗一下精力过剩,不然我要忍不住物理帮你了。”
“这是身体健康的反应。”
时川眨眨眼睛,红唇湿润,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鼻梁的红痣将旁边的肌肤都渲染绯红。
“开心了就把时弦的解药给我,晚上要说正事。”
被喂饱后的狗总是懒洋洋的,虽然时川仍旧处于半饥不饱状态,但他这会儿确实蛮愉快的,听见谢桉说要谈正事,很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可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药丸,占据掌心三分之一,把谢桉看愣了。
这货到底给时弦下了多少种药,解药能这么大一颗。
像是察觉到了谢桉的腹诽,时川勾着唇,声音还有情欲未消的沙哑感。
“我没给他下多少毒,只不过针对时弦症状的解药,剂量太小不管用。”
但你完全可以做成液体啊,谁让你团成这么大一团了?
明显是想把解药当成杀人武器,就算毒不死时弦,也盼望着他噎死吧?
好一个毒夫!
谢桉心中吐槽这一会儿,时川已经走到时弦身边,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卸了时弦的下巴,粗暴地把那黑乎乎的大药丸往时弦嘴巴里塞。
要么说时弦也逆天呢,这货刚有意识的一瞬间,就不知道按了哪的按钮,密密麻麻的箭直冲时川,时川躲过了几支,但还是防不胜防,肩膀被身侧一只利箭刺穿。
那箭的设计堪比酷刑,谢桉看见刺穿时川的那根箭,箭头尖骤然开裂,爬出几只机械毒虫。
毒虫是很精密的设计,在灯光下缠着冷色调的光,钻进时川身体,淬满了毒液,谢桉眼角一跳,觉得时弦果然也是心理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