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五万两,都是沈暮玠输的。
即便沈暮玠去珍馐阁支钱,但珍馐阁刨除要给宁公子的分红和掌柜小二们的工钱后,可以任沈暮玠支取的现钱也不多。毕竟谢芳林对沈暮玠管得紧,除却例银外,很少给他银子,所以沈暮玠平日时常来珍馐阁支钱,大手大脚地花,几乎每月都能把赚的钱花光。
沈暮玠用了珍馐阁的商铺地契来赌债。
若是他没能在规定时间内还清欠赌场的钱,珍馐阁就归赌场了。
照着沈暮玠现在这被赌场下套的赌法,别说是珍馐阁难赎回去,侯府都得被他败光。
沈绾梨问掌柜:“珍馐阁的商铺地契呢?”
掌柜恭恭敬敬地将地契递了上来,因为换了东家,他也拿不准要怎么对沈暮玠,于是试探着问:“东家,沈二公子今日在赌场输了不少银子,可要见好就收?”
赌场易主,卖给了沈绾梨,便不属于钟离商会,外面的商号标志也被取了下来。
他拿不准沈绾梨的背景,不知道这位新东家,是否敢招惹襄平侯府。
毕竟,光有银子没有权势背景,可守不住巨财。
沈绾梨轻笑了声,“不必。继续让他输,往死里整他。要是珍馐阁抵的银子不够,什么胳膊呀,腿呀,也是可以抵债的。”
掌柜打了个寒颤,干笑道:“东家,我们赌场之前是钟离商号下的,都是大大的良民,不干那么血腥的事情啊。”
主要是什么胳膊腿啊的,也不值几文钱啊。
若是去寻常百姓家威胁要砍胳膊腿还好说,去襄平侯府砍他们二公子,他们也没那个胆。
沈绾梨语气略带遗憾:“哦,行吧,那他输的银子超过珍馐阁可抵偿的银子后,就把他轰出去吧。珍馐阁的地契我先收下了,你退下吧。”
掌柜拿着账簿退下,抹了把额头的汗。
钟离公子只是觉得珍馐阁抢了钟离商号下食肆的生意,想设套从沈二公子手里抢珍馐阁,但是这位新东家,是和沈二公子有仇,要往死里整他啊!
沈绾梨展开珍馐阁的商铺契书端详了会,从现在起,她就是珍馐阁的新东家了。
赌场今日之前赚的银子都已被钟离墨取走,今日及今日之后赚的都是她的,包括这些用来抵债的东西,也都归她处理。
据沈暮玠自己说,当初开珍馐阁的时候,商铺地契和银子都是他出的,所以他是珍馐阁的东家,宁公子负责出食谱方子,占三成利润,每月十号都会派人来取钱。
如今她成了珍馐阁新东家,想当面见见宁公子应当不难。
沈绾梨揣着两张商铺契书又回到了谢芳林的成衣铺,为了避免被钟离商会或是东厂的人跟踪,她还在热闹的街道上绕了几圈,用了点玄门当中的障眼法。
东厂的人即便再擅长跟踪,也不可能在她的重重障眼法下找到她。
沈绾梨在成衣铺换回自己原本的衣裳,卸去伪装后,就回了珍馐阁找沈清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