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和乔有财给自己找不痛快,她也是时候给他们一些“惊喜”了。
“差不多了,我们本来预订了十天的货,预计三万多斤,各个村的村民们为了早点拿到银子,起早贪黑地干,短短几天,这货就交得差不多了!”村长说道。
如此说来,邻村山上的乌桕子怕是也所剩无几了,三万多斤乌桕子可以做到来年的乌桕子成熟,“村长爷爷,我们去长生家吧,我将制蜡秘方传于你,以后我就可以专心种地了!”
“好,那咱们现在就过去!”村长背着手走在前头。
待他们二人抵达时,负责收乌桕子的几人也都接踵而至了。
村长让柱子和丁大驾上牛车,去临近的几个村再去转一转,把剩余的货集中起来,到时再找车运回来。
阎寡妇、张大喇叭,还有鱼瑞芳两口子就无需再去了,四个人留下来学习制蜡。
赵长生不用学,他是会做的。
村长跟着乔上云仔细观摩了一遍,很快掌握了秘方的精髓,自己又尝试了两次,果然成功熬出了蜡液。
他要这方子,也是为了全体村民着想,乔上云将方子交给他,也不是只为了他一个人。
于是,村长决定接手制蜡作坊,由眼前的这三位妇人带头去做。毕竟,这蘸蜡可是个精细活儿,大男人还真做不来。
阎寡妇、张大喇叭和鱼瑞芳一听,顿时心花怒放,一个个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学习。
“莫急,这蘸蜡可是咱村唯一的赚钱门道,千万不能泄露出去,为了万无一失,你们三个得签下契约。”村长郑重其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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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乔上云告诉他的,说这样比较保险,毕竟这四村八邻多数都是姻亲,这要是泄露给别村的人,那这营生就没了。
“我知道契约,就像婚书一样,是个字据见证,我签!”鱼瑞芳毕竟是镇上长大的,这见识自然多些。
鱼瑞芳可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不仅会做生意,还识得几个字。她这一同意签保密契约,张大喇叭和阎寡妇自然也跟着同意了。
其实,这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以这三人的品性,那是绝对不会泄露秘方的。
签了契约后,乔上云和村长亲自指导示范,三人就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细心地记着流程。做了两遍后,他们也都领略了其中的要领。
既然这生意交给了村里,那可不能白用乔上云的东西。
村长按照市价,买下了大锅和石磨,还了她垫付的收货银子。
并且,按照每月二百文的价格,租下了赵长生的院子。
如此一来,这作坊也算是有模有样,正规起来了!
她这边的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乔家那边又吵起来了。
乔有财揣着凑齐的五百两银子刚走,王翠兰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张氏,张氏你还没起床咋滴,快出来,出大事了。”
张氏刚刚送别丈夫,正欲洗漱,却被那咋咋呼呼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乔上云把秘方交给村长了,我亲眼瞧见村长领着三四个人在那学习呢。而且啊,山上冒出好多邻村人,这石果子是没法捡咯。”王翠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迫不及待地说道。
“什么?你说的可是千真万确?”张氏胡乱地洗了把脸,香脂也顾不上擦,随手拢了拢头发,边系腰带边追问。
“千真万确啊,我还指望着捡石果子攒钱给儿子娶媳妇呢,这下可好,别村人都跑到咱们这片山上来了,往后可怎么办呀?”王翠兰懊悔不已。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该去和乔上云闹腾,乔上云也就不会跑到别村收石果子,害得她也捡不到石果子了。
“村长就不管管吗?”张氏也是心急如焚,表哥给了她一百多两银子收货,她才收了那么一丁点儿,连五两银子都没花出去。这要是收不上货,表哥必定会大发雷霆的。
“婉儿婉儿,你这孩子,快快起床。”张氏心急火燎地去拍打乔婉儿的屋门。
她要问问表哥有没有去其他村收货,这要是收了倒还好,作坊也能正常运转,要是没收,那可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