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了半天,才到那大哥发的位置,下车一看,原来是郊外的一个独门独院的小别墅,看来这老太太生前还挺有钱。
灵堂就设在一楼大厅,屋子里摆满了丧葬用品,院子里的还有唱戏的,悲悲戚戚的唱着关于母亲的歌。
那大哥正跪在灵堂一边烧纸一边哭,哭一会念一套词然后再接着哭。
那词都是一套一套的,我只记得其中一小段,好像是:
“青山不变九天寒,慈母仙逝鹤涕鸣,催泪如雨齐哀嚎,长歌痛哭去致哀,啊……妈妈呀妈妈!你要走好呀........”!
我仔细看了一圈,屋子里有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穿着孝衣带着孝帽,里里外外收拾着东西。
还有一个长得流里流气二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孝衣并没有带孝帽,露出满脑袋的黄毛,坐在屋子里玩着电话,时不时嘿嘿笑一下。
看来那女人就是那大哥说的老太太的侄女了,至于那个年轻男人就不知道了,不过见他也穿着孝服,估计是那老太太的亲戚吧!
我和李修远站在院子里,跟一帮人看着那台上的人唱歌,等了一会,见那个大哥不再哭了,把手中的烧纸放下站起了身,我们就走了过去。
然后他带着我们,跟那个五六十岁带孝帽的女人说道:
“大姐,这是我的两个朋友,是做出马行业的,为了万无一失今天他们两个与我一起守灵。”
那个大姐看了看我和李修远点头说道:“那更好了,你们今天晚上受累了,现在没什么事,你们就随便找个地方坐着休息吧”!
然后那个老大姐就去忙了,那大哥四处看了看,给我们找了两把椅子,我和李修远坐下休息,那大哥就又跪到灵堂前开始哭了起来。
不愧是专业人士,那大哥一跪下就哭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那哭声再加上外面悲戚的歌声,让我眼泪都直打转。
我待着也是待着,干脆走到灵堂前,跟那大哥一起烧纸然后哭了起来,我这一哭,真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搞得那大哥都忘了词变了音,我估计他可能合计,我是不是要抢他活,只是李修远看我如此是一脸的无奈。
哭了一会,李修远可能怕我哭坏了,就赶紧把我拉了起来,这时候那院子里唱戏的也停了下来。
那老太太的侄女,拿了一搭钱给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后,他们收了钱,收拾收拾东西就走了,院子里其他人也就散了。
那老太太侄女和那个二十来岁的男人,走到我们跟前,然后跟那大哥说道:
“这也挺晚了,你们也歇歇吧!我们回去休息了,这边就麻烦你们了”。
说完那大姐就走了,只是那个满脑袋黄毛的家伙还站在那,满脸坏笑的一动不动看着我,那个大姐见他没走就喊道:
“儿子快走,合计啥呢?明天咱们还得早起呢”!
这时我们才知道,原来那家伙是那老太太侄女的儿子,见他妈妈喊他,他看着我勾了下唇角,邪魅的一笑后就走了。
我看他那模样,顿时心里像吃了个苍蝇一样,恶心的不行。
李修远更是冷着脸,悄悄的握紧了拳头,我见他如此赶紧拉住了他的手。
那一旁的大哥见他们走了,看了看我和李修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