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秉泽连忙扔下木棍站到一边。
拱门下,林秉毅站着,一双凤眸透着幽深,薄唇紧抿着略带几分阴郁,让人看了不自觉的害怕。
“也不瞧瞧今天是什么日子,都城里有脸面的夫人小姐们都在府上,你们竟然因为一个婢女动起手来,传出去,还不丢尽我们林府的脸面。”
林秉彦忙指着林秉泽,抱怨道,“大哥,还不是林秉泽这个贱种,总是惹是生非!”
“自掌嘴巴五下。”林秉毅打断他的话。
“什么?大哥……凭什么……”
“如果你不想,就让秉泽过来。”林秉毅声音骤然变冷。
林秉彦连忙扇了自己五个巴掌,脸上却越发委屈起来,“大哥,你也该教训教训三弟吧。”
林秉毅看都没看他,“三弟,带着你的婢女走吧,这里交给我处置。”
听及,林秉泽点头,带着绿棉走出了院落,才看到银玉息和成嘉禾站在一边,他出府甚少,不认识她们,只能颔首,随即离开了。
成嘉禾拉拉银玉息的手,“这些妾室的儿女们在府上总是这样受欺负,没办法,谁让他们的母亲身份低微呢。”
银玉息这才想起好像栾府里四位老爷都不曾有妾室,这倒是很难得。
“姑母在想什么?”成嘉禾好奇问道。
“没什么,今日怎么不见栾府的夫人小姐们?”她才想起来栾府的小姐们也不少,怎么知一个都不见。
“姑母不知道么,每月的初二,十二,二十二这三个日子,栾府的公子和小姐们都要听训,自然是不能来了。”成嘉禾成日对这些最是了解,说完又凑到银玉息耳边,
“听说,栾府的三小姐看上了一个书生,栾四夫人本来不大同意的,但是栾四老爷亲自去了一趟那书生的家里,回来以后就默默许下这件婚事。”
银玉息略有些诧异,随即一想也就想通了,“这栾府的各个老爷原来都是书生,联手闯进都城。再加上栾沂的努力,这栾府才扶摇直上成了都城里的贵族,栾三小姐这事说明栾四老爷平易近人,没忘了自己曾经的身份。”
“按姑母这么说,这栾府在都城里可谓一股清流呢,哎……我当初怎么就没看上栾府的公子呢。”成嘉禾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绝对没有后悔之意,
“你瞧瞧死了父亲的常落然,将军府虽然落败了,但是栾大公子对常落然那可是宠到骨子里了,亲自把将军府给卖了,在栾府附近买了一处宅院让常夫人住。”
银玉息突地看向成嘉禾,“我怎么觉得你今日这番话也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成嘉禾忙吐吐舌头,这姑母心思玲珑,竟然被她听出来了,“姑母。我不过是感叹一番,你不要多想啊。”
“好了好了,快去寻绣球吧。”
正说着,只听得那边响起扑通声,成嘉禾眼睛一亮,“姑母,莫不是她们跳进水里去寻了,这些个小姐真是够可以的。”
银玉息也一时来了兴致,跟着成嘉禾一起去水池边。
果然,几名懂水性的小姐和婢女们下了水,夫人们则是万万不愿意自家闺女下水的。
常轻涵出自武功世家,水性最好,只瞧她沿着水池绕了一圈,翻遍了每处荷花的叶子,都没有找见,等她上来浑身瑟瑟发抖。
常夫人赶紧拿过准备的毯子过来,没想到常轻涵使劲的跺跺脚,生气道,“这林府真是会忽悠人,我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还费了这么大功夫。”
“可不是,这林夫人莫不是闲的无事故意让我们出丑吧。”
大部分人在花园里找不见,已经去其他地方找了。
“所有的成功都不是简简单单能够获得的。”这时,银玉息才猜出林夫人的用意。
成嘉禾也是拽了拽银玉息的衣袖,“我觉得这绣球肯定藏在林君瑜的院子内,姑母觉得我说的对么?”
“你都这么想,有多少人跟你的想法一样呢。”银玉息也是思索着,“林府有什么地方最没有人愿意去?”
成嘉禾觉得自己对都城里各个府中还算熟悉,仔细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我记得,林府有一处院落荒废了很久,听说那里死过人,平时很少人问津。”
“死的人是谁?”银玉息对这个比较好奇。
“好像是林老爷最小的妹妹,与人私奔,被林老太爷关在屋子里,上吊而亡,从那以后那处宅子总是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