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留在屠院吃了午饭,对长生的厨艺自然是赞不绝口,甚至提出给屠院付灵玉,然后搭伙每天来这里吃饭。
屠老和长生都答应了,不过灵玉不需要,但饭后的刷锅洗碗归他。
胖子刚走没多久,一名灰衫白净老者进入了武院。
“屠兄。”
“洛院长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屠兄说笑了。”
来人正是鸣雀武院院长,洛党。
“来一斗?”屠老将自己的烟斗递向了洛党,洛党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屠老又拿起一坛酒递向了他。
洛党又摇了摇头:“屠兄就不要拿我开涮了。我来这里是为了那个体修杂役。”
屠老没说话,就那么盯着他。
“你也知道,韩战当初是依院律对那杂役做出了处罚,并没有什么出格。”
屠老依旧没说话,洛党又继续道:
“我知道,对凌小玉的处罚的确是有些过。但是,你当初直接将他们带走,这让刑罚堂在武院中的威信一落千丈。”
“刑罚堂在武院中的威信绝对不能有损。这样,凌小玉继续回武院修习,因为对凌小玉的所为,刑罚堂韩战从长老降为执事。“
洛党顿了顿:“但是那个杂役,必须要逐出武院。”
洛党说完后也盯着屠老看了起来。
屠老轻轻的在石桌上哒、哒、哒、哒的敲击着烟斗,几息后开口道:“你也说了他是体修。”
“没错,但他的确殴打了武院几名学生,很多人都看到了。”
“我没记错的话,若是武院学生之间的互殴,只要不出现重大伤亡,一律按照武决对待没有任何惩罚是吧?”
洛党微一皱眉,轻轻点了点头。
“长生之所以被惩罚,是因为他的身份只是个杂役而已。”
“而你也说了,他是个体修,既然是体修那就是我张屠的弟子。”
“我张屠的弟子和武院学生进行武决,打赢了还要被处罚,是你们武院输不起?还是你们武院见不得别人比你们强?”
洛党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几息后站起身朝屠老抱了抱拳:“打扰屠兄了。”
“那丫头虽然不是体修,但现在在我的院子,也算是屠院的人了。”
刑罚堂长老韩战被降为执事的事情,一个下午就在武院传开了。
虽然没发任何通告,也没做任何说明。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和几天前那次刑罚堂做出的处罚有关。
次日一早,鸣雀城南街一个偏僻角落,一名身披一件罩头黑袍的身影在静静的等待。
从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一家肠粉摊点。
一盏茶时间后,韩战来到摊点吃起了早饭。
从这里到武院,必须要经过南街那条偏僻小巷,过了偏僻小巷后又是一片竹林,竹林的尽头就是武院正门了。
黑袍人看到韩战出现后,快速悄摸到了小巷继续等待了起来。
两炷香时间后,韩战的身影出现在了小巷口。
又一盏茶的功夫,他就离黑袍人所躲藏的角落只有六七尺距离。
韩战不紧不慢的前行着,突然一道两尺半长的刀影劈向了他。韩战轻松一扭身就躲了过去。
当他看到黑袍人的面庞时却是一愣,然后神识快速向四周探查了一遍:“就你一个人?”
黑袍人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怎么?你这是要杀我?我正愁找不到机会呢?没想到你居然主动送上门了?”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居然想要杀我?更可笑的是,你居然认为能杀得了我?哈哈哈哈。”
“这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可笑的事情了。”韩战笑的前倾后仰。
此时的黑袍人突然一动,两尺半长的刀影就砍向了韩战左肩。韩战又是一扭身轻松躲了过去。
“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杀,看看你怎么杀我?”
刀影一道一道的劈向了韩战,韩战身影晃动间戏谑般的轻松躲闪着。
突然,黑袍人猛地向前一窜,一片刀影就飞快的闪烁在了韩战面前。
那闪烁的刀影甚至快到了只能看到一片残影。
韩战也是神情凝重,快速避身的同时抬手就拍向了黑袍人。
黑袍人避开了脑袋,但他的整个前胸处却被轰了个碗大的窟窿,血肉模糊。
在黑袍人倒下去之前,他的左手出现了一柄只有一尺来长的短刀,划向了韩战还未收回去的手臂。
黑袍人倒在了地上,口鼻中噗嗤、噗嗤的冒着血泡。
而他前胸那个血肉模糊的窟窿内,隐约能看到里面白色的骨茬和破碎的内脏。
此时的韩战却是惊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因为他整个人都在快速的衰老。
只几息的时间,他的脸颊眼窝就深陷了下去,整个面庞也都是皱纹纵横,老皮耷拉。
一头黑发也掉落的只稀稀拉拉的剩了几根。而他的身体也变得伛偻瘦小,一身衣袍就像宽大的麻袋般套着他的身子。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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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你’字后,韩战就软绵绵瘫倒在了地上,又几息后,就再也没有了一丝的生息。
而他的右手手腕处能清晰的看到一道只有一寸来长,深不过两三厘的刀口。
黑袍人嘴角一斜,露出了一丝有些难看的笑容:古人诚不欺我啊!坏人总是死于话多。
没错,这黑袍人正是长生无疑。
一个战力刚达炼气初成的修士,要杀修为高过他整一个大阶还多的筑基小成修士?不说别人,长生自己都不会相信。
但长生很清楚自己有两个优势。
一、只要自己不是被一击毙命,不是断头碎尸的那种,那就会被魔气快速完全的治愈。
二、只要自己能在对方身上随便哪个地方划拉上一刀,哪怕只是针眼般的一个小口,那对方就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