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吧。”白杨在她前面半蹲下身子,“上来。”
“我可能有点重。”陈树想着刚刚吃那么多,起码在原基础上重了三斤吧。
“抱都抱的动,还怕背不动?上来!”白杨两只手向后伸,像是随时要起飞的姿势。
“好吧,撑不住你就说一声。”陈树乖乖地趴在他背上。
酒精的原因,让呼吸加重,呼出来的酒气全喷洒在他的耳廓上,想要躲开,但是又舍不得。
停下来扭头看她,她水亮的眼睛也看向他。两人都没有说话,艳丽的唇近在咫尺,脑袋继续向后倾斜,吻住她的唇,感觉到她一愣,然后慢慢地回应,尝到了冰啤的味道。
就这样立在石子路上,以怪异的姿势完成了浅尝深品的吻。夜风吹动树叶有沙沙声,还有远处路人的脚步声……这一切都与这两人无关,这一处像是被无形的罩子给隐匿了,独有的安静。
坐进车里,脑海里还盘旋着刚刚的吻,想到自己刚刚热切的回吻,偶尔的藕断丝连,真的太欲了!
思绪杂乱而飞扬,冷静下来发现并不是回学校的路。“不是送我回学校?”
“不是和我回公寓?”白杨自然得觉得,周末了,两个人应该回一处啊。
“啊?我没有准备要去你那,啥都没带。”陈树自然地以为,吃了饭就各回各的。
“我那什么都不缺,你可以拎包入住。”白杨没有换路线的意思,“我后天就回去了,你舍得让我孤零零地呆着?”
“我本来是打算明天过来的,顺道给你带点特产什么的。”陈树的计划被打乱了。
“明天我们一起去买。”
“那好吧。”陈树也不再纠结,自己内心也是想和他在一块的。
回到公寓,陈树觉得自己的酒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但是脸颊依旧还是粉红的。炸鸡的味道挥之不去,“我先去洗澡,头发上都有炸鸡的味道。”
“好。”白杨打开暖气,脱了外套,去给女朋友准备水果。
陈树进卫生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反锁了。不能让大灰狼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直到吹完头发,外头依然平静。收拾完出来,暖气已经驱走了屋子里的寒意,陈树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看到茶几上洗好的小番茄和冬枣,转头看到大叔在厨房里接电话。
盘腿坐在沙发上,开始享用水果。
“洗好了?”白杨收起电话走过来。
“嗯,你去洗吧,我要看会综艺,今天有个介绍美食的。”陈树刚刚怕吵到他接电话,都没敢开电视。
“嗯,刚刚我姐姐的电话,让我去她那过春节。”白杨很犹豫,如果不去自己就一个人在家过年了,去了的话,就有好几天不能见到小姑娘了。
“很远吗?”陈树往嘴里塞了冬枣,脆甜脆甜的。
“开车四个多小时吧,去了估计要呆一周。”白杨倒是希望她能帮自己决定。
“嗯,那你父母都在那边,还是去吧。过年还是要热热闹闹的比较好。”
“我再考虑考虑,我以为你会哭着求我留下来。”白杨看她对自己没有丝毫不舍,气不打一处来。
“为啥?我也要回家过年的呀,你不是去一个礼拜吗?回来不就可以见着了?”陈树回过味来,大叔应该是怕自己难过吗?
白杨深吸一口气,打算结束这个话题,“我去洗澡了。”
“好的,这个冬枣好好吃呀。”陈树往他嘴里塞一颗,“去吧。”
终于可以安静地看电视了,把盘子抱在怀里,靠在沙发上,投入在美食的世界。
电视的川味火锅才涮了一半,身旁的沙发就凹陷了,为什么男生洗澡可以这么快。
“大叔,我们明天吃火锅不?”陈树仿佛都能闻到电视里火锅的飘香。
“嗯,好。”白杨双手抱胸,看着电视机回答。
有时候陈树的敏感神经还是非常敏锐的,她感受到这个男人有点压抑,但是具体是因为什么,有待考究。
放下果盘,侧身问他:“大叔,你是累了吗?”
“还好。”
“怎么了,我感觉你不开心。”小手摸着他脸颊,转向自己。
白杨扯过她的手臂,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还原了刚刚在包厢里的坐姿,“我觉得你还是喝完酒的那会更可爱,会粘着我,只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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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是我要是一直粘着你不会很烦吗?不是应该要给彼此一点空间?”陈树右手勾住他脖子,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我觉得你丝毫没有舍不得我走,也没有觉得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而难过。”白杨觉得自己的存在感有些飘摇。
“我当然会舍不得啊,可是你是去工作,我总不能耍赖让你不去吧。我也要上课,也做不到天天陪着你,我做不到还来要求你,不是太自私了?”陈树觉得相互理解很重要,有些小情绪自己消化掉不就好了?
“但是我想真实感受你的情绪,那我才能体会到自己的重要性。”白杨觉得有时候她的想法比自己还要成熟。
“那现在你希望我怎么做。”陈树觉得自己像在哄一个小孩,“亲亲?抱抱?”
“嗯,都要。”白杨终于露出不值钱的笑。
陈树改为跨坐,双手捧住他的脸,亲吻他的额头然后是鼻尖、对上他含笑的目光,坏心思渐起,食指轻点他的嘴唇滑向下巴一路滑至喉结,然后指腹在喉结上转圈。
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体紧绷,嘴唇亲吻他的喉结,“什么感觉?”她像是调皮的小孩,做着顽皮的游戏。
“爆发的感觉。”低哑的嗓音像是在宣布真正的游戏开场了。被他反客为主,他的唇比自己滚烫多了,在她颈间亲吻,手钻进腰间的衣摆里。
“转过去,宝贝。”…………
电视里美食依旧在继续,陈树耳边断断续续是主持人介绍的声音。手指抓紧沙发的靠背,白色的墙面在眼前晃动。
他像是把失落、无奈、爱恋和没有办法表达的情愫都化作了重击,想刻进彼此的的身体里。
陈树心想:以后还能心安理得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