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后来知道,他是想彻底与池家断绝关系,不留给宋家任何可乘之机,才走得那么决绝。
也许,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没有了他宋棣商,兰媛茗与池惜妍母女之间的隔阂也能慢慢解开了。
以前的池惜妍不懂,现在的她又怎么会不懂呢?
回忆的总是显得漫不经心,过去的总是浮光掠影。
池惜妍纤长的睫羽如翎,颤了颤。
十年未见了。
还是能感受到以前心中对他的怨气,只是和对墨烛的信任比起来,太轻太淡。
昔日即使她贵为郡主,也是家族辉煌道路上的一颗铺路石。即便她才与未婚夫生死相离,也要嫁给她最恨的人。
而这一世被偏爱的,其实一直是她。
宋棣商护了池惜妍,好多年。
正如墨烛护了慕釉萱一生。
她是知道的。
看着病床边宋棣商不信的样子,池惜妍扯了扯嘴角清浅的弧度:“放心吧,这一世我惜命得很。”
宋棣商抬头,对上她婉柔如细雨远山的眉目,蓦然垂首躲开了,却是松了眉。
……
另一间屋子里,苏南烨顶着低气压咽下一口茶。
滕煜将监控里的一切尽收眼底,目光幽沉,面色黑沉得能滴出墨来。
如果可以,宋棣商恐怕早就被他杀了无数次了。
“咳咳。”苏南烨假咳了一声,对滕煜说,“煜少,要不过去看看?”
苏南烨也没有再唤他王爷。
滕煜目光死死的盯着监控,紧捏着手中的玻璃杯,再使劲儿怕是要裂了!
那恼火又隐忍的样子,苏南烨都觉得有一丝可怜。
铃声打断了滕煜心中的酸楚,他接通。
徐晟毅的声音传来:“煜哥,怎么去风陵城了?昨天还听说你今天有一天的会呢。”
滕煜心头正不爽:“有事说事。”
“哟,火气这么大?”徐晟毅戏谑,“难不成小嫂子又不理你了?”
滕煜斯冷的面容更加冰寒,眯了眯眼,话中带着危险的意味:“正好我最近得了一套紫砂茶具,徐老爷子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