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边观察着菖蒲的神态,一边小心的开口讲述着他们这些天在这里所做的事情。
他在对方找上门来之后的第一时间都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此人就是这屋子的主人。
若是与屋主不熟的来客,看见房间内出现并非熟悉的人,第一时间应该是怀疑自己是否是敲错了门。
而若是和屋主相熟的客人,看见好友亲人的院子被人给占了去,必然心生愤懑,这不悲不喜的模样大概率是院子的主人了。
老人早在菖蒲进来之前就已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对方,这少年身姿挺拔,面容虽不算惊艳,但是脸颊上却并没有多少被风霜侵扰的痕迹。
看得出来,应该是个富家子弟,尤其是那一层粗布外衣里面的细腻料子,这说明对方即使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也至少是个小康耕读之家。
对方的手掌上并没有冻疮,手指修长而无留疤,这说明对方并不需要在冬日里干活,这也对上了他衣服那上好的料子。
综上所述,老人判断对方应该并非是想要立刻讨回院子的,至少目前为止没有急切的讨回院子的愿望,否则迎接他们的就应该是那些地痞无赖的棍棒,而非这位东家。
现在外面一个白面饼就可以换来一条贱命,摆上一桌子的酒肉,就足够几个地痞无赖过来赶人了。
所以老人专门将人给请了进来,但是又不大方的挑明双方的身份,只是隔着这层膜,就这样向对方展示被他们打理的很好的院子。
“等到大疫结束,到时候我们也就可以回家了,物离乡贵,人离乡贱,农民就要落根才能活下去。”
“嗯。”
菖蒲点了点头,老人则是喜上眉梢,对方只要没有现在赶走他们,那么就有的谈,他现在就是想要告诉对方,他们不会损坏他的财务,而且一定是会走的。
原本他还以为会更麻烦一点,毕竟这小院子是在柏溪镇里面,虽然一场大疫加上饥荒让城内的人口减去了三四成,但是这里依然是一个城镇。
在这里,这样一个带着块田地的院子足够一个庄稼汉子一二十年的省吃俭用了,对于谁来说都不算是一个可以轻易舍去的产业。
菖蒲来到了主屋这里,这里已经被这几家人用简单的帘子分开,地上是用干草或者是碎布垫起来的床铺,大人小孩就这样缩在一起渡过了那个寒冷的冬天,整间屋子居然就连一盆炭火都没有。
菖蒲走到了角落的位置上,将一个小箱子提了起来,这是梵影加紧整理出来的老物件,里面有二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