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站在进入后院的门口,眼睛在菖蒲的身上扫视了一下,实际上徐牧并不关心谁在看店谁没有在看店,要不然之前也不会让荆芥,厚朴和苏子几人那样钻空子。
他在乎的是不要碍到自己的事,恰恰这几月他原本想要带着黄柏去一趟梁城将部分的生意再次打通,但是一问才知道,菖蒲告了几个月的假。
最后不得不自己过去然后自己回来的徐牧正在火头上,然后就看见了赶巧进门的菖蒲。
菖蒲给柜台后面正在给病人看病的黄柏了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了柜台之前,将四个银灿灿的大元宝给取了出来,在桌上依次排开放好。
“诊费三百二十两,药费八十四两,合计四百零四两,摸零四两。
共四百两入库,请师兄清算。”
“徐掌柜的,你这徒弟能干啊,这怕不是几个月将百草堂半年的利润都给赚回来了,我就说为什么这些天没见到小大夫当值,看样子是去干大生意去了。”
正在排队的众人听见菖蒲大声的报数声纷纷将那视线聚集了过来,定睛一看就被桌面上那白花花的银子给晃瞎了眼。
这城里面一家七口人若是节俭一点,一天的花费也就是三十文,一年也不过十两银子,加上置办衣服一类的也不会超过十二两银子。
正在看病的是一位小老板,是做皮草生意的,他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元宝笑了笑,转身和正要出门的徐牧打趣道。
徐牧原本想要继续往下说的话瞬间被死死地掐住,他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应了一声,然后快步离开了百草堂。
菖蒲看着师兄将银子收入抽屉之中,总感觉对方含着一丝笑意,也不知道是对师傅吃瘪的,还是对收了银子入库的。
“真能干。”
黄柏将手上的病人处理完后刨了刨菖蒲的脑袋夸奖了一声。
“诊费是五五分账,药费超过二十两合十两,共一百七十两,你清点完了就自己收好。”
黄柏在账目上签了字,随即从抽屉下面取出来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以及莫约二十两的碎银子放在了菖蒲的手中。
这些大的银元宝成色很好,虽然菖蒲自己拿着没有办法直接花掉,而且也太笨重了,但是对于百茶堂来说却有大用处。
银庄也是好逸恶劳的,若是给人家的全都是碎银子,而且还是成色不那么好的碎银子,负责清点的人也是会闹脾气的。
所以有时候为了过这小鬼的一关,要么塞点碎银子,要么就在往那边送银子的时候配置一些成色较好的银锭银元宝。
这四只大元宝可以直接存在百草堂,到时候有了大宗交易直接用这个来交易,也可以配着劣质一点的银子送去钱庄,这样就可以少去铁匠铺那里熔炼一次银子,也算少些火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