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家今医生会突然抢他酒喝了,原来是在保护他的形象啊。
“其实真喝醉也没关系。”
段时焰笑着低头,用唇碰了碰今雾开始发烫的耳廓,“反正现在全世界人都知道我恋爱脑,就喜欢黏老婆,让他们看到就看到,我无所谓。”
就恋爱脑咋了?
就喜欢黏老婆咋了?
那可是身为男人最好的嫁妆。
就在段时焰话音刚落。
“那不行。”
今雾就已经在他怀里抬起清透迷离的双眸,认真反驳的样子透着平日里难得可见的软绵,“小狗撒娇很可爱的,我才不要被他们看到我的可爱小狗。”
今雾眨着有些醉意的眸,重新将脑袋贴着段时焰的颈侧,还不忘蹭了蹭,“而且万一你真的扑通一声倒下,我又没及时接住你,然后有人笑话你怎么办?”
她撇了撇唇,嗓音闷闷,“我不允许有人笑我的可爱小狗。”
段时焰被今雾一口一个可爱小狗,叫得唇角高高翘起。
他敛眸望着今雾泛红的脸颊,看上去就像一块甜甜软软的小蛋糕。
直叫人想要将她亲哭。
还想.....做哭。
段时焰喉结轻滚,眼底已经被她无意间钓出抹躁动的烈火。
“其实是我骗了你。”
段时焰抱着今雾,幽深的桃花眸微弯,“那天晚上,我根本没有醉,是我故意在装醉。”
“是我故意借着醉酒,想要跟我喜欢的人亲近,想要她留下来能多看我几眼。”
段时焰目光灼灼地望进今雾湿润朦胧的双眸,那道一直在他眼里燃烧着的火焰炙热而又汹涌。
仿佛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为她燃烧着,“其实我从头到尾一直都很清醒。”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情深。
哪怕今雾现在随着酒意在体内发酵,意识开始有点模糊。
但也难以抵挡得了他直勾勾投来的如同骄阳般炽烈的视线。
“原来你那天是装出来的!”
今雾慢慢回过神,立刻郁闷地用脑袋往他的下巴轻轻撞了一下,本就泛着红的脸颊瞬间有些升温,“亏我还以为你真的酒量不好,还帮你解开皮带,还帮你擦.....”
那时候令人羞赧的片段像是重新被激活,一个个在脑海里回旋。
今雾抿紧唇瓣,整个人更红透了。
见她忽然戛然而止,段时焰饶有趣味地眉梢挑了挑。
“是啊,当时今医生第一次帮我解开皮带的手法还挺笨拙的。”
“不过现在——”
他再次笑着低头,用唇碰了碰今雾红得厉害的耳廓,语调深长,“已经越来越顺手了。”
今雾:?
“段时焰,撒开你的爪子!”
她羞恼地抵住他的胸膛,有恃无恐哼道,“我不要你抱着我走了。”
段时焰看着今雾气鼓鼓的样子,不由闷声低笑,胸腔都震出了愉悦的共鸣。
“好好好,是我错了。”
他眼尾轻撩着宠溺的弧度,笑着亲了亲她微鼓起来的脸颊,“原本今晚我还特意为我们的雾雾准备了惊喜,要不要现在就去看看?”
喔,是惊喜!
“好叭。”
今雾眼睛亮了亮,重新抬手搂住段时焰的脖颈,“那我先勉为其难原谅你叭。”
就在他们的身影从宴会厅渐渐远去。
好不容易跟自家父亲结束通话的傅聿臣满脸疲惫憔悴,重新赶了回来。
他烦躁地扯了扯原本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整个眼眶红得吓人。
耳边都是围绕着父亲刚才辱骂他的“你真是丢光我们傅家的脸!”“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废物的儿子!”
“祸是你闯出来的,我不管你去求也好,跪也好,都马上给我想办法解决掉,不然傅家掌权位你就别想了!”
傅聿臣攥紧着双拳,脸色极差,刚好余光瞥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是段时焰抱着今雾离开的身影。
这瞬间。
傅聿臣只觉像是被千百把最锋利的刀捅了进去再被拔了出来。
那种不甘,嫉妒,悔恨的情绪伴随着剧痛在心底里失控蔓延出来。
此时在口袋里的手机还在嗡嗡作响。
可能是公司,或者是母亲来找他。
但傅聿臣已经什么都不想管了。
他不想要什么傅家大公子身份,不想要什么傅家掌权人位置了。
他现在只想要今雾一个人。
—
段时焰已经抱着今雾回到主楼三楼的房间。
今雾依偎在他的怀里,双眼闭着,晕着醉酒而透出绯红的脸颊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还没好吗?”
“快了。”
段时焰单手抱着今雾站在了宽阔的露天阳台,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拨通了个号码,言简意赅道,“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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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结束后,他亲了亲今雾泛红的耳尖,低磁的嗓音蔓延着无限的柔情,“宝宝,可以睁开眼睛了。”
就在今雾缓缓睁开双眼。
随着几道砰的一声,刚还漆黑的夜幕顷刻间炸开一朵朵巨大华美的蓝色烟花。
就像是一整幅壮丽磅礴的梵高的星空,盛大得几乎要把整个京城笼罩。
如此阵仗极大的烟花秀不但吸引了宴会厅的宾客们,就连河岸上方不少路人也都纷纷停驻欣赏。
换作平日他们肯定都在猜测究竟是哪个大佬为了哄佳人一笑,而特意准备了这么一场豪华漂亮的烟花。
但在今晚他们都已经有了准确的答案。
——那是京都顶级财阀段家太子爷为他的太子妃专门而放的烟花。
今雾坐在栏杆上怔怔地望着头顶上一朵一朵大团绽开,华美盛大的蓝色烟花,心跳蓦地在胸膛里加速跳动。
“雾雾。”
段时焰俯身环抱住她柔软的腰肢,低头轻啄着她的耳朵,“